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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躥入人的耳中,便如一記重錘,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人的心上。
江籬猛得驚醒過來,她被那笛聲中傳達的含義驚了一跳。只因那裡,飽含著殺氣。那吹笛之人,竟是要置人於死地。
這一下子,江籬陷入了被動之中,她不知是否該出門去尋找那吹笛之人。如今她自己便擔著重要的事情,若是出去,與人交手,錯過了方西淵,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再等到他。可那人在三生門中吹笛,只怕要對門人不利,自己若袖手旁觀,又怎對得起那些與她交情菲淺的同門子弟?
便在她左右為難,猶豫不決時,空氣中除了那笛聲,又傳來了另一種聲音。 那聲音卻不似笛聲般清淨透明,顯得極為嘈雜,像是許多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沒有規律的胡亂響起,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密密麻麻,吵得江籬頭痛。
她推開窗戶,卻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天空中,在月色的映照下,不無處竟有一團巨大的黑色事物,慢慢地向三生門的方向衝來。江籬起初只道是烏雲飄來,但細細一看,卻發現,那團黑影並非雲朵,而是成千上百知鳥鵲,集結在一處,像是受著某種指揮,齊齊地向三生門的宅院而來。那嘈雜的聲音,便是那些鳥鵲的叫聲。
只一眨眼的功夫,這些鳥已飛入莊內,便如漫天的蝗蟲一般,撲到那屋子上,屋頂上,窗戶上,門上,便連那磚塊上,都不放過。江籬見狀,趕忙關起窗戶。那些鳥,看來受了控制,若是飛進屋內,只怕會傷人。
可她在屋中等了許久,卻未見有鳥飛上自己的屋子,屋外雖鳥叫不斷,可她卻感到屋子有任何異常的情況。江籬又小心地推開窗戶,透過那縫隙向外望去。只見對面及兩邊的房子,已是看不分明,那鳥兒鋪天蓋地而來,將那屋子緊緊包圍。可她看看自己所住的屋子,卻是乾乾淨淨,未見一隻鳥兒的蹤跡。那些鳥,明明便在不遠處,卻像是未見到那屋子一般,沒有一隻飛過來。
江籬正在疑惑間,便看那些鳥,如中了魔障一般,瘋狂地開始往那些屋子上啄去,便似是要將那些屋子統統進肚中。江籬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她站在窗邊,隱約聽到有人大喊大叫,間或有砍殺的聲音。整個三生門裡,頓時亂成一團,她甚至聽到了莉兒的哭喊之聲。
江籬再也按捺不住,顧不得多想,提起劍便衝出了屋子。她大聲地叫喊著莉兒的名字,卻未聽到她的回應。那些鳥,正在一顧一切地啄著屋子,瓦片、石磚和木材,一樣也未放過。許多鳥已是啄得滿嘴是血,卻依舊停不下來,甚至用頭往牆上撞去。而那清揚的笛聲,在這片嘈雜中竟顯得格外清晰,此刻聽來,既尖利又刺耳,毫無動聽之感。
夜色中的三生門,顯得極為慘烈。雖然江籬一直未見到門內弟子出沒,但從眼前的景象來看,那些鳥,非但會啄食屋子,便是人,只怕也不會放過。她抽出劍來,往對面的屋子衝去,此時便是死,她也無法再向後退。
一個身影從來而降,突然落在了江籬的面前,一支玉笛橫在江籬的脖子前,逼得她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劍尖一閃,已向那人砍去。
那人揮動玉笛,擋下了江籬的一劍,笑聲在空中響起:“江姑娘,多日不見,你出手依舊是如此憶哪。”
江籬聽那聲音,只覺耳熟,手中的劍不禁停了下來,向那人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身著紅葉的男子,正手拿玉笛立在原地,滿臉笑意地望著她。
“是你,伍梓杉?”江籬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口氣變得有些吃驚。
伍梓杉生就一張女人臉孔,此刻一身紅葉,更添幾分女子的嬌媚,倒是江籬,依舊是男子打扮,這兩個人,真讓人分辨不出,何人為男,何人是女。
他見江籬認出了她,便也不再客氣,竟直直地道出了自己的來意:“江籬,將雲庭刀交給我,我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