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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頹然地跌坐在椅中,她不明白,自己將要走向何處。她似乎永遠沒有辦法,只為自己的意志活著,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事情牽絆著她,她狠不下心拋棄它們,假裝沒有看到,她總在想,自己若有葉白宣一半的樣子,學著對別人的事情滿不在乎,現在的局面,或許不會如此尷尬。
她喝下一杯水,卻只覺喉頭依舊乾澀,望著葉白宣,她艱難地開口道:“你,真的不再管西淵了?他畢竟是你的徒弟。”
葉白宣也顯得有些黯然,悶聲道:“江籬,留在梨瀟谷,世上的俗事,再也不要理它。”
“西淵為何能進得了梨瀟谷?”江籬疑惑道,“這谷中的毒,竟對他不起作用?”
“怪我,都怪我。當年,我便不該將解藥給他,養虎為患啊。”葉白宣慢慢地踱著步子,往門口走去。
江籬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身後,心裡只有一團亂麻,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葉白宣:“西淵得了那刀,可是,沒有我的血,他又如何破解這刀上的謎?”
葉白宣回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絕決道:“破不了,那是再好不過。”
江籬不再說話,兩人各自回房,心中都在盤算著什麼。
江籬呆坐在桌邊,右手微微握拳,在桌上不停地敲打著,她在想,自己的將來。留在梨瀟谷,是否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她可以與葉白宣這個男人共度一生嗎?
不知為何,她的此時,竟想起了丁莫言以久之前對她說的那段話,他說要她小心葉白宣,說他並非如想像般的那麼簡單。這段話,當時的她聽在耳中,卻未放在心上,便像是有人在沙土上寫下的字,被風一吹,便被抹得乾乾淨淨。
可是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心中,猛得跳出了那些話,卻像是有人在拿一柄斧鑿,將那些字,一個個地刻在她的心上。她對那些話,竟是慢慢地有些疑惑起來。
十年後再見葉白宣,從對他恨之入骨,到慢慢被他的所做所為感動,再到後來,知曉了顏碧槐的為人,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江籬對葉白宣,已有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感覺。
如今她卻莫名地不安起來,葉白宣並未做任何不妥之事,可是為何她的心,卻是越跳越快,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葉白宣的心情也同江籬一樣,一整夜都無法平靜。他那看似灑脫的表面下,隱藏著一顆同樣矛盾的心裡。他花了幾乎十年的時間,讓自己安定下來,做出一個隱世的決定。可是江籬,卻將他又帶入塵世。而當他準備拋棄一切,要與江籬共度一生時,那些他避不開的責任又鋪天蓋地地向他襲來。他若不管,便將會成為罪人,可他若是再次接手,他或許便要負了這世上他最愛的那個人。何去何從,他或許比江籬更為茫然。
第二日一早,當葉白宣聽到江籬私自出谷、不告而別的訊息後,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同的複雜感覺。或許這一次,該是江籬替他做出決定,無意識地推著他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至於會走到何處,他不知道,或許連老天爺,都無法知曉。
江籬天還未亮,便離開了梨瀟谷。她帶走了夜雪,除了夜雪,她在這個世上,什麼都沒有。還是走的那條路,大半年前,她順著這條路,來到此處,見到了在梨花林中舞劍的葉白宣。
大半年後,她又如當初一樣,孤零零的一人,走至秘密的出口,走上那佈滿青苔的石階,用頭上的白玉簪子開啟石板,再次走入江湖,那個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江湖。
她要去找方西淵,她想要救他,她不想讓他為自己打一下天下出來,她只希望,這個年少的朋友,能夠好好的活著,至少不要再過那種搏命的生活。
而另一方面,她卻希望試一下,用自己的血試一下,母親的遺物,究竟有什麼秘密?她突然極其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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