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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真是傻透了&rdo;，婆婆嘀咕著，忍不住抬手，替她擦去臉上的雨滴。

&ldo;娘&rdo;，衛無憂握著她的手，&ldo;別，別不要我，我，不是喪門星&rdo;，婆婆的手頓了頓，&ldo;阿柳&rdo;，衛無憂眼角滲出淚來，&ldo;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rdo;，

她的手虛空抓著，&ldo;布偶，布偶&rdo;，隨即，她又無力地垂下來，嘟囔了聲，仔細聽去，叫的是，&ldo;阿樂&rdo;。

&ldo;小小年紀，藏著那麼多心事，累不累&rdo;，婆婆抽回手，手背貼著她額頭，燙的很，她索性脫下她濕透了的衣裳，赤條條地躺在熊皮毯上。

婆婆愣了瞬，見那具白皙光潔的身體，有十餘條縱橫交錯，猙獰的劍傷，胡亂塗著藥，腹部最深的傷口流著黃膿水，從肩後到背，有大片觸目驚心的淤青。

手腕處有數道疤痕，應是多年前的舊傷了。

&ldo;說起年紀，倒真是你的曾祖母，看了又如何?&rdo;，眼神掃過她胸前，婆婆輕嗤了聲，升起火堆。

她手握著一柄薄如蟬翼的烏黑匕首，沉著臉，放到火上烤了烤，剜去腐肉，擠出膿水，直到鮮血湧出，見衛無憂疼的瑟瑟發抖，隨手往她嘴裡塞了塊木頭，看著濺出的血和膿水，憤憤道，&ldo;可惜這張熊皮毯了!&rdo;。

降靈撲騰著翅膀，正要嘎嘎叫，給婆婆看了一眼，嚇的噤聲，老實縮著。

衛無憂轉醒時，正是夜幕低垂，火光映著山神廟裡破敗的佛像，影子在牆上張牙舞爪，她四肢乏力，似是渾身每塊骨頭都被碾過，提不起力，胸腹和後背的傷口如剜肉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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