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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托腮問溫行簡:「阿簡,我晚上能要求吃頓火鍋來彌補一下自己手上的心靈麼?」
溫行簡不解,怎麼就上升到傷害心靈的層面了。
「可可以。」
溫行簡倉皇的又坐回了書桌前,他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和江燼這人對峙,如果江燼說起話來夾槍帶棒,那溫行簡倒是可以和他辯上幾個來回的,可江燼才不會這樣。
江燼是沒有稜角的,他總是笑,不管是惱還是尋常,他總是知禮有分寸,無論是第一面還是今天,他讓溫行簡覺得兩個人像是認識了好久,可大家有心知肚明不過初見而已,江燼的每一句話都不會讓溫行簡覺得不舒服,溫行簡覺得有些時候江燼的玩笑話聽起來都比實驗室裡那幫小孩兒開的玩笑要順耳很多。
溫行簡總是覺得江燼只要一笑,他就註定落敗。
江燼說要吃火鍋,溫行簡當然是答應了。
昨天江燼胡亂買回來的東西里摻了袋火鍋底料,不擅用外賣的溫行簡原本還在想是讓江燼下單買還是該怎麼辦才好,溫行簡翻到那袋火鍋底料的時候他覺得江燼是早有預謀。
溫行簡在廚房忙著,江燼仍舊在溫行簡的臥室裡,溫行簡沒有關門,他聽著廚房傳來的水聲,切菜的聲音,連電腦上收到的新郵件都忘了看。
不能下床,江燼只能想像著溫行簡站在他家廚房裡的樣子。
溫行簡會做飯,這件事情是很讓江燼驚訝的,他印象裡的溫行簡是開在高山上的雪蓮,他就該身上披著一層光環坐在採訪節目裡溫文爾雅的笑著。
江燼從沒有想過,溫行簡墜入煙火氣息裡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我們不是同一路人。
江燼聽著溫行簡似乎是在切丸子,他想,怎麼會不是一路人呢。
再說了,就算不是一路人又怎麼了,好歹還有個詞叫殊途同歸。
溫行簡忙裡忙外,他搬了張桌子進臥室,桌子太大,進門的時候溫行簡的手擦在了門框邊上,手背上蹭了破了一塊皮,看著就疼,溫行簡卻沒有在意。
「阿簡,手破了。」江燼望向溫行簡的手背,他用眼神示意。
溫行簡自己也看了一眼,沒當一回事的說道:「沒關係。」
這樣的小傷他受過太多,起初的時候當然是受不住的,總是要藏一汪淚水然後回房間咬住被子偷偷哭,溫行簡是個嬌氣包,可受的傷多了,被子邊角都被咬出消不散的牙印痕跡了。
溫行簡就不再在意這些傷,也很少會因為手上而流眼淚了。
火鍋的桌子就支在溫行簡的床邊,江燼把腿挪下來坐在了床邊。
為了照顧江燼的口味,溫行簡特地弄了個鴛鴦鍋,江燼雖然不做飯,家裡的工具倒是一應俱全,溫行簡是在櫃子裡找到的這隻鴛鴦鍋。
鍋底滾開兩個圈,溫行簡將切好的丸子丟進水裡。
「阿簡。」江燼隔著蒸汽看著溫行簡,他道:「我們聊聊天吧。」
溫行簡面無表情的往鍋裡下東西,沒多一會兒就弄了半鍋。
他像是不太瞭解吃火鍋的精髓,好好的火鍋現在有種亂燉的氣勢。
「好。」溫行簡說道。
他想像不出他和江燼之間能聊什麼。
溫行簡的世界和江燼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溫行簡的生活裡只有實驗,還有糾纏著陳年過往的糟心事,江燼的生活看起來和他的生活有著明顯的差別。
兩個世界的人,能捏造出來什麼共同話題呢,儘管如此想著,溫行簡卻還是應了江燼,他知道不管他應不應,只要江燼想說,他總是會說的。
「阿簡,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啊?」江燼問道。
溫行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