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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丟給我裁斷……”
我一頭黑線地把奏摺合訂本放在桌上:“三公子,你好生休息,我得先回去了。”
收拾包包,去見曹寰。這回他幫的忙不小,在我決定是否與帛陽公主進一步接觸之前,首先得去感謝他的援手才是。話說回來,也算是他的將功補過吧?倒是挺有誠意。(能把阿青給我好端端還回來就更妙了。)
“別急著走!阿嚏!”東宮指著那本陳情折,“你先告訴本宮,那玩意兒怎處理?本宮根本就看不進去,他們為什麼就能把東西寫得如此乏味啊?”
敢情吵架還要吵得跌宕起伏、妙趣橫生才符合你的審美?
“這個……三公子,你自己不願意看的,就丟給別人嘛!比如聖上?”
不提還好,一提這人,東宮立刻炸開:“找得到父皇就好了!連殿試都開溜,害得本宮臨時頂上!“
啊,竟然是開溜?這這……
我大膽地猜測:“……該不會,聖上跟你一樣,喜歡溜出宮去?”
東宮安靜了。
他沒能反駁,也就是說,我猜對了。
果然有些性格是會遺傳的,或者說,相似的生活環境會造成相似的扭曲度。不過這個與我無關。
第七十節 謹遵師訓
我……睡過頭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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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貴如油哪。
從東宮出來時,老天就淅淅瀝瀝地落雨了,我隨手在街上買一把傘,回家去。江近海的家門緊鎖。我沒鑰匙,準確說,沒想到會出現他家無人的情況。
“啊……”
拐彎去學館,張緹不在,趵斬不在,沒有認識的人。誒,怎會出現白天風風光光去殿試,夜裡孤苦伶仃沒人收留的慘狀?
比較了一下從學館到長輩家的距離,我捨棄了徐老,徑直往曹寰府上去。
曹寰在後花院的亭子裡喝酒,簷下的燈籠有些溼了,斑斑點點。
“先生。”
我行禮,瞥見石桌上的棋盤和黑白子。我對圍棋沒研究,也看不懂這是未盡的局,還是勝負已分。
曹寰伸手,慢慢收撿著棋子,一枚白的、一枚黑的,放入盒裡。
“你來了,廷試的題目是怎樣?”
我答到:“先生早就知道了吧?”
“哦?”
“策試的題目,短短千字做引,無論遣詞與造句,風格都與先生神似。”習慣是一種很自然存在的東西,不刻意壓制的話,幾乎就等於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曹寰笑:“不可胡說,此是皇上親自擬卷所成。若本官代擬,你豈不是要擔上竊題的嫌疑?”
“先生說得在理。”
我看著滿盤棋子漸漸減少,曹寰不像是隨意取拾,卻似將落子的順序反過來一般,每一步都記在心上,可以收放自如。
“秦生,不會棋的話,許多事情無法意會,所以,還是要學學的。”他說。
“學生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不要偏偏是學圍棋啊!我在心底拼命搖頭:圍棋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實在太深奧了,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都還好,要不,咱們試試跳棋或者飛行棋也行?
曹寰輕笑。
“是了。以曹某所見,你閱覽的書籍經典雖然眾多,卻雜亂無章。言談中的理論與典故,亦不成體系。”
“先師講求順其自然,所以——”也就是給我放牛吃草啦……
“或許不妥吧。既然你掛名於曹某名下,那麼,是否有心重築堅實無遺的基石呢?”
曹寰將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扣過來放置在托盤裡,棋盤對面的那杯殘酒,則隨手灑向花叢。我這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剛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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