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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漾那邊已經開啟鎖扣,而陸司敬這邊陽臺還沒開鎖。
兩人不知對峙了多久,倪漾突然瞅了眼他這邊玻璃上的鎖,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
陸司敬微挑了下眉,走近,無聲輕笑地同樣指了下玻璃上的鎖。
只見倪漾點點頭,彎唇笑了下。
看那樣子儼然連現在站在她眼前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喝醉了,是陸司敬的第一反應。
還挺可愛。
他慢條斯理地在她目睹下,開啟玻璃上的鎖,譁然玻璃橫向拉開的剎那,清冽瀰漫的酒味撲鼻而來,而她步伐不穩走來的瞬間,腳尖絆上了那道固定玻璃的門檻,直直地朝陸司敬懷裡摔了過去。
四目相對,胸膛起伏的剎那,炙燙侵襲。
第4章 偏航主動權。
過界的咫尺親密,陸司敬剛剛扣好的襯衫頂扣一劃而過倪漾的額頭、眼睫、鼻尖還有她色澤紅潤的雙唇。
白皙的襯衫面,瞬間紅印浮現。
連帶著她身上淡味香水的沁人,難言的曖昧感都在空氣中悄然發酵。
暖色調的光線散漫而下,攏住男人頎長的身型,倪漾整道身影都被陸司敬親暱壓住。
光影似在溫熱交融的聲息中主動淡化了他慣來給人的壓迫感。
她還沒站穩,就被他單手摟住,黯淡處撞上的目光,一清醒一沉醉,無意之間,都有了鮮為人知的溫柔。
很奇怪,陸司敬雖然在外女伴不斷,但鮮少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他對那些女人身上相差無幾的甜膩香水味無感,甚至是有點厭煩。
一如兩天前和倪漾的見面,她當時身上浸透的香水尾調濃烈到完全被他排斥。
自然,初印象差勁,有了放任唐離山遊戲的那張支-票。
還有那句——「就是你?唐老闆說的人?」
真不知當時落得難堪的,究竟是唐離山,還是眼前這個看似艷麗,看似清冷頹喪,卻依舊處處給人清純感的女人。
現在想來,她那晚拒絕的方式實在是頗有意思。
風月場上,不是沒有過她這類冷感氣質的女人,但她們走到最後無疑都被名利紅塵死死銬住,所謂的一往情深,不過是唯恐不亂。
他還是頭一次見倪漾這樣悉知黃河不清,依舊選擇置身事外的女人,是欲擒故縱麼?不是,完全是什麼情場浮華都與她無關。
明明那是她能抓住的最後機會。
此時此刻,陸司敬居高臨下地盯著倪漾。
她像是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處境的危險,這個圈子裡不成文定律,就是再矜貴優雅的男人,到彌天暗夜,都會化身成為最佳獵手。
他們尤其喜愛自投羅網的高階獵物。
倪漾現在既有酒精的清冽,又有淡香水散發出的清澈感,如木質浸濕後的焚香,融合在她散落的墨黑長卷中,濃妝都更有挑撥人心的嫵媚。
陸司敬眸色背光暗了暗,見倪漾連站都站不穩了,乾脆彎腰直接打橫抱起她,轉身就往床的方向走。
他混跡情場這麼多年,這會兒的確為數不多地重拾起新鮮感。
但成年人的感情多半講究你情我願,他從不做乘人之危的事,醒了能做的事,何必要趕在喝醉時做?
陸司敬把倪漾抱到床上,任她踢開高跟鞋,柔感的長裙鋪散開來。
她靠在床頭,不等他倒水,就強盜似的搶過他剛剛喝過的水杯,一口氣喝完,一滴不剩。
看她喝醉這般氣勢洶洶的姿態,倒是比醒時更可愛了。
陸司敬慵懶輕笑了下,等她低下眼,又乾脆扣住她的下巴,食指微微抬起弧度,兩人目光再次撞上。
而她身子不穩,不經意牽住他沒系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