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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倪漾捉摸不透他的情緒,也不出聲了。
其實她多少也有點兒喝多了,臉蛋紅撲撲的,透出的熱息都是迷醉燻繚的酒味,綿軟酥麻的。
的確是不去第二局了。
但也沒上車。
沿路少人的長道,路燈一盞又一盞兀自常亮,照亮他們的前路,司機開車在後面跟,而倪漾就趴在陸司敬背上,她抵不住倦意,漸漸閉上了眼,渾然被溫暖覆蓋全身。
而剛才的胡鬧也都像是雲過風輕。
萬籟俱寂間,她緊靠著他,這一剎似成了永恆。
陸司敬知道她還沒睡著,一步又一步,他自己輕笑了下,才低聲喊她:「小酒鬼。」
「嗯?」倪漾迷糊地應了聲,又很快反應過來,扒拉他的脖子,「喊誰小酒鬼呢?」
陸司敬知道她醉的時候很乖,也很聽話,便只是在笑。
氛圍又蘊入了曖昧。
倪漾是想到那張上上籤的姻緣牌,還有他送她的那支,背面有標註一句:情意增喜轉眉顏。
他明知這句,還送給她了。
就當是一場夢也好。
倪漾唇角彎了彎,很突兀很突兀地含糊問他:「這輩子要真栽我手裡了,不會後悔麼?」
無聲之下,陸司敬只是慢慢暫停了腳步。
正好走到路燈之下,他的神色隱匿暗處,縱然看不清楚。
卻也在半晌之間揹她更親密,汲取溫暖,他低聲問:「只有這輩子麼?」
嗓音之低,似連倪漾都快要聽不見,只他一人的獨白。
倪漾心無限度地沉下去,一句「只有這輩子麼」直接把想裝醉的她打回原形。
他的熱息熨燙住她的心,像瞞天蒼穹普度而下的光耀。
然而,再沒更多一句,對話就此戛然而止。
卻也夠了,倪漾不敢再聽再多好話,陸司敬只是急轉彎地問她一句:「腳冷不冷?」
倪漾默默搖頭。
陸司敬認真問她:「倪漾,還記得你昨晚喝醉酒和我說自己很像膽小鬼的話麼?」
倪漾又是搖頭,心眼卻一點點地擁堵起來。
光風霽月下,兩人走了很遠很遠。
當然還有陸司敬久久才出口的那句:「你是膽小鬼,我又何嘗不是呢?」
這條路像是走不到盡頭,就像他們兩個人現在一樣。
可直到倪漾呼吸緩和到徹底睡著。
陸司敬才敢低垂下眼,掩住眼底整整一片霧氣。
「何其有幸,被你收服?」他啞然道。
第24章 沉淪哥,好戲馬上來了。
今年依舊陸家主場舉辦慈善晚會,京城商圈名流甚至演藝圈鮮少前輩都受邀前往到場的大場面,光是注資金額,陸家給的數字就夠人譁然。
外界議論紛紛的同時,當天現場,豪車紛至沓來。
其實早就是不成文定律,陸家背景優越,但向來低調,若不是有什麼大事要宣佈,一般都會將這種晚會的舉辦資格拱手相讓。
恰恰,無論是溫家,還是賀家,舉辦的熱情都要比陸家強烈。
而陸家今年這一番舉動,實則預設了今晚九成機率有事要發生。
畢竟基金會主席的位置,之前一直說是將交由陸司敬那邊,但事發突然,晚會公佈之前,媒體一方突然隱約放出陸霆西或將全權控場的訊息。
如果訊息為真,那就代表著陸老或許真的東風況下,陸家早就四分五裂,那與集團和背後牽連公司利益攸關的旁系老狐狸們就必須提高警惕,重新考慮對陸霆西和陸司敬兩兄弟的支援度。
兩兄弟對外總表現得爭鋒相對,常給旁人他們之間關係非常惡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