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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醒，然後按住嘴唇輕輕說道：&ldo;噓！&rdo;

楚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要問發出了什麼事，就被堵住了嘴巴。一臉茫然的眨巴著眼睛，抬眼看，卻發現自己早就不在房間裡了。之所以沒感覺到冷，是因為左朗用一個大氅裹得他像個粽子似的，楚靈壓低聲音問：&ldo;出什麼事了嗎？&rdo;

左朗抬手指了指，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飛進了前方的洞穴裡，楚靈仔細一看：&ldo;咦，那不是辛力嗎？他怎麼會來這裡？這裡是？我，好像來過這裡？&rdo;楚靈猛然想起：&ldo;哦，我上次，就是被一個老頭抓到這裡了。可是辛力……&rdo;

楚靈話還沒說完，洞穴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很絕望，似乎是從齒fèng裡擠出來的聲調：&ldo;你回來了。&rdo;

辛力道：&ldo;師父，我想回頭了。&rdo;

&ldo;回頭？&rdo;老頭的聲音充滿了陰森：&ldo;你覺得還有回頭的機會嗎？從你邁出的第一步起，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rdo;

十幾秒鐘的沉默後，齊飛接著道：&ldo;我今天來，是想見你最後一面。那一天，我會拼死保護他，還有我們未出生的孩子。&rdo;

老頭無力的搖頭：&ldo;我早就想到了。&rdo;

&ldo;所以，我來把我所有屬於暗的力量，還給你。&rdo;

老頭陰森森的笑了起來：&ldo;還給我？你覺得，如果把我給你的力量還給我，你還有可能保護得了那個人嗎？反正也無所謂了，詛咒早晚會應驗，無所謂能不能保護，反正也是死路一條。&rdo;

&ldo;我相信。&rdo;辛力說得斬釘截鐵。

&ldo;相信？&rdo;老頭疑惑。

&ldo;相信他會救他的，上次會救，這次也會救。&rdo;

老頭再次搖著頭：&ldo;人類都是自私的，否則，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rdo;

&ldo;那是因為你犯錯在先，把災難引到了人間，所以才會淪落成這樣的。&rdo;辛力回頭，楚靈和左朗也跟著抬頭看，只見齊飛穿著一件厚厚的白絨衣，站在黑色基調的洞穴裡，分外醒目。

辛力很驚訝，他明明已經睡著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可能感應錯他的氣息啊！

&ldo;你怎麼來了？阿飛，我……&rdo;

齊飛抬手：&ldo;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rdo;齊飛轉頭看向老者：&ldo;終結者……&rdo;

楚靈皺眉，下意識的不喜歡這個名字。難道這個老頭，就是傳說中的終極大boss？於是他堅起耳朵，趴在左朗的懷裡繼續光明正大的偷窺。

&ldo;你活了好歹有一萬歲了吧？這麼老了，該死了。反正，你當時的擁護者都離你而去了，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義呢？&rdo;齊飛的語氣，一如即往的讓人討厭，不過聽在現在的楚靈耳朵裡，怎麼顯得那麼動聽呢？難道因為，他說話的物件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了麼？

老頭似乎對這個不速之的到來感到很意外，他看了一眼齊飛，空洞的眼睛裡，讓人看上去感覺他已經將近油盡燈枯：&ldo;不，誰說我是一具人？我還有力，還有萬靈！我能操控萬靈，我能給他一切！你這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不要亂說。&rdo;

齊飛搖了搖頭：&ldo;你看你看，你現在連說幾句話都喘成這樣。辛力還年輕，你是不是想他像你一樣，以後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更何況，他現在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