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第4/5 頁)
手猛地摁在了對方額頭上,蹬腿扭腰,死命的把敵人地腦袋朝斜後方推去。
這是王天逸的捨命一擊,力道非同小可,以致於他渾身地傷口都飆出了血水,大腿上繃緊的肌肉中新傷口中更噴出了長長的一條血線。在冷雨中飛了很遠才消弭不見。
“當!”對方被推的身體斜了起來,腦袋撞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大響。好似牆都要被撞塌了。
王天逸大吼一聲,一手扼住了脖子把對方掐在牆上,另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就握著劍身,生生的把長劍從對方手裡扳了出來,眼睛瞪的溜圓,握著劍身猛地朝肩後襬去,就如同要擲射一隻投矛。劍尖直對對方面門。眨眼間長劍就要直透面門,把這敵人釘死在牆上。
但長劍只前進了一寸就凝在了空中,只剩劍尖在雨中微微發顫。
停止,是因為王天逸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聲音就是面前這被自己扼在牆上地敵人發出的,他衝自己叫道:“師兄……”
聽到這聲音,王天逸血紅地雙眼中的瞳孔倏地放大了,剛才他眼裡只有一種人。
你死我活的敵人。
這樣的人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但這熟悉的聲音讓他眼裡的血絲消退了,他眼裡不再只有要殺的人,也看見了人地長相,記起了人地名字,一幕幕逝去但溫馨的場景在眼前掠過,一股心酸的暖流劃過他慢慢變得冰冷的心。
面前這個敵人就是範德遠。
和他一起生活過的兄弟。
“師兄,饒命……”範德遠哭了,淚水流過了脖子裡王天逸冰冷堅硬地手背。
雨水是冰冷的,而淚水是溫暖的。
王天逸鋼鐵一般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好像堅硬的冰塊在陽光下裂開了一條縫。
長劍慢慢的垂了下來,王天逸的手離開了範德遠的脖子,卻替他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就像回到了在戊組的時候,他們這些師兄經常為年紀最小的範德遠做的那樣。
“你來這幹什麼?”王天逸輕輕說了一句。
並非詢問,而是責備。
因為恐懼,範德遠已經抽泣得不能說話,他肩頭劇烈抽搐著,雙手不停的抹著眼淚。
沒有再多說,轉身背對著抽泣的範德遠和驚恐的劉元三,王天逸提著沾滿鮮血的長劍,一瘸一拐又進了雨幕中,他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他趟行在泥水裡,感到腳下的地面在晃動,就如同站在一條汪洋中的小舟裡,腳步不由的跟著地面東倒西歪,耳邊嗡嗡亂響,身體越來越麻木,三魂六魄好像被從裡面抽到了空中,自己的身體就如行屍走肉一般靠著慣性在雨中前挪,連渾身的傷痛都麻木了,只感覺洞察力央貼滿了冰涼的膏藥,只有膏藥中心那木然的刺痛著那裡是自己的傷口。
手裡的劍好像越來越沉,一點一點的下墜,開始還是提著,走著走著,劍尖就觸到了地面,但是卻沉的拉不起來,就只能是拖著長劍搖搖晃晃的在雨夜裡往前挪。
天地雨風在眼前不停亂晃,就如同三天睡不著的可憐人一般,王天逸不停的翻著白眼。
他燈枯油竟了。
他步履蹣跚的拖著劍轉過路口,這是這個鎮最長的一條街,那街盡頭卻已經站了不知多少人,王天逸愣了一下。
一瞬間,寂靜重新充滿了石仞鎮,只有天地間的雨聲填滿黑色天空,但馬上對面響起一陣興奮而巨大的叫喊:“他在那裡!他在那裡!”
人廝馬叫,人群朝他衝了過來,街道中心的水花飛濺,水聲亂響,整條路在黑暗中沸騰了。
王天逸死命的把渙散的意識拉了回來,就好像在一堆雜亂的線團中去找那唯一的線頭,黑色地瞳孔重新翻了下來,他努力朝前看去:披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