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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眾人勸阻推開了。
吳晴的婚房初具規模。老徐出去的時候,常把鑰匙給吳晴,或者把鑰匙留在門框上。這個寡居多年的老人,為自己家裡的喜事激動不已。
從外面看依然是坐北朝南的三間很普通的青磚平房,但裡面已經是錦繡人間。吳晴還將她和徐天在隴口麥田裡的合影放大,做了一個十二寸的相框,擺在床頭櫃上。隴口的麥香氣息撲面而來,徐天兩手叉腰,意氣風發,吳晴穿著新做的格子衣服,笑靨如花。是染了色的彩色照片,臉蛋中間紅紅的一團,嘴唇猶如胭脂點過,有一種天真質樸的鮮豔。兩個人站得規規矩矩,目視鏡頭。但從表情就能看出,他們的心都在對方身上,周身籠罩著互相吸引的磁力。
徐天和費兵、梅果從火車站回來,一進屋,完全驚呆了。家裡完全變了樣,兩隻印著雙喜的熱水瓶觸目驚心。這也太快了,徐天有些心慌,他打發費兵回去說服他爸,讓他晚上務必來接梅果過去住。
費兵走了,徐天和梅果倆人,對視了片刻。
徐天試探著問她:“這是哪兒?知道嗎?”
“哥哥家。”梅果低眉順眼地說。
“我家是你家嗎?”徐天就像是和一個三歲的小孩對話。
“是。”梅果說完轉身進屋。
“聽著,不管怎樣你給我……”徐天正準備給她好好打個預防針,以免她把家裡的事情搞得亂七八糟,話沒說完,卻見梅果已經奔裡屋去了。她“砰”一聲關上門,將徐天關在外屋。
這個曾經質樸粗糙的單身漢的房間,幾天內華麗變身,讓梅果有些不適應,也有些驚喜。這裡真像一個夢境。她知道這是吳晴徐天的房間,龍鳳緞面的大棉被就像充滿溫情的懷抱,鴛鴦枕頭、紅雙喜熱水瓶、紅雙喜肥皂盒子、紅雙喜搪瓷盆,甚至牙缸牙刷也是紅雙喜的。畫著一隻熊貓的收音機上,蓋著一條紅雙喜的方巾。梅果隨手拉過來披在身上。她興奮地跳上雙人床,撲在柔軟的床單上,像一隻小貓一樣將臉貼上去,柔軟和溫暖流過全身。幸福溫暖加上舟車勞頓,梅果一會兒就睡著了。
老徐買菜回來,徐天按照準備好的套路,一邊訴說梅果的可憐身世,一邊又說後悔沒有趁她昏倒在墓地裡的機會和費兵偷偷跑回來。徐父果然中計:“混賬,那種沒良心的事是咱老徐家人做的嗎?”
問題是吳晴,該怎麼解釋。老徐正想把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給徐天講,吳晴已經回來了。
她一進門,本來開心的臉,看到徐天,簡直不知道該如何笑得更開心些。多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了,忙碌、委屈、擔心、賭氣,她曾經以為自己的幸福已經遠去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而徐天也安全回來了,她心裡的所有不愉快瞬間蒸發乾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四 廣滬第一次與吳晴有肌膚之親(4)
這個幸福的女人對著徐天有些喋喋不休。
她說他考了第二名。
她說她媽媽什麼意見都沒了,動用一切關係幫他們聯絡了飛鴿,許多人排隊五個月了也沒有買到,但他們馬上就可以擁有了。
她說廠裡發毛毯了,廣滬把他的一份也送給他們了。
她說看看咱的房子,是伯伯刷的,多幹淨多亮堂啊。
這個認真善良倔強好強勤勞真誠的姑娘,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與徐天分享,她說看看咱的新被子新傢俱還有我去放大了咱們的合影……
吳晴說著就往裡屋走,徐天趕緊去拉她。
吳晴誤以為徐天是要親熱:“幹嗎呀!伯伯菜放那兒我來洗,我媽一會兒就過來……”
吳晴突然停住了話頭。她看到一個披著紅色紗巾的姑娘睡在他們的婚床上,那床是早上剛鋪的,她自己都沒捨得去坐一坐。
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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