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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沉穩的道:&ldo;全兄弟,你可願意告訴我們點什麼?老實說,我們如今只能確知鄧長是無辜的,但卻找不出有力的反證來指明真兇,為了使受冤者獲得平直,使受害者瞑目九泉,我們希望能有人本著良心協助我們,令這樁公案及早水落石出,真相大白!&rdo;
全兆忠努力抑止著自己的悲慟及憤怒,卻仍然微微抖著嗓門道:&ldo;你們放心,我會說的,我會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以及我所能綴連起來的一切……這是天意,就在我自悔自恨,詛咒自己的懦弱與無能的時候,你們竟像神跡一樣的闖了進來,除了上天的意旨,還有什麼更適當的解說?我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替小玉報仇伸冤,最少,我還可以揭發,可以投訴,可以證實。&rdo;
燕鐵衣低聲道:&ldo;讓我們坐下來說,全老弟。&rdo;
三個人圍在火堆邊坐下,面對著面而火光熊熊,燃燒得很旺,在焰舌的跳動下,三張臉龐全透著些奇異的紅暈,與顏彩明暗交替的閃眩;燕鐵衣和熊道元凝視著全兆忠,形態好象問道於大賢的信徒‐‐專注又虔誠。
金兆忠深深呼吸了幾次,開始沙啞的敘述:&ldo;我家很窮,自我父親開始,就住在&l;拗子口&r;南邊靠山腳的一幢茅屋裡,我們父子是依靠&l;黑蟒山&r;為生的,我們上山打柴或狩獵,再販到&l;拗子口&r;的市集上以掙些微薄的利潤,賺頭很少,幾個辛苦錢也就只是夠我父子活下去而已,有時候青黃不接,柴價太賤或是獵獲的野味太少,我便到人家家裡做零工補貼,就這樣,我認識了小玉,第一次,我是到她家送柴薪,後來接著去幫她家打掃修整房子,搭前後院的棚架,清理樹木花糙,一連好多趟,我們由相識而熟稔,再由熟稔而瞭解,相愛……我們在一起,大概已有兩年多的辰光了。&rdo;
燕鐵衣道:&ldo;&ldo;徐小玉的寡母知道麼?&rdo;
全兆忠傷感的道:&ldo;老太太多少曉得一點,因為時機尚未成熟,所以我們表面上也一直避諱著她,但是,我相信她心裡是有數的;她對我很好,我出身貧苦,毫無恆產,而且又和小玉發生情感,老太太卻仍然在每次需要的時候喚我去打工,還常常留我吃飯,包些滷菜烙餅什麼的讓我帶回家……&rdo;燕鐵衣道:&ldo;這樣說,她至少是不反對的!&rdo;
全兆忠嘆了口氣:&ldo;我因為太窮,一時湊不出錢來成家,所以只好拖下去,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以一年到兩年的光景,拚命工作,積攢下一點錢來做為迎娶小玉的費用,小玉也一直鼓勵我,安慰我,她亦暗裡儲存著凡是她能省下的每一文錢,小玉一再向我說,她跟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跟我,她甘願過苦日子,任什麼也不講求,她說,我們謹須存夠多搭一間茅屋及最低的,最簡單的婚禮開銷就行了,她說我們還年輕,憑著兩隻手,將來不怕沒有飯吃。&rdo;
熊道元插口道:&ldo;這倒是個挺看得開的女娃子。&rdo;
全兆忠唏噓著道:&ldo;她是我這一生中,所見過的最好的女人。&rdo;
燕鐵衣道:&ldo;可以談談孟季平了。&rdo;
一提到孟季平,全兆忠就憤恨得嗔目挫牙:&ldo;那是個禽獸,是一個枉披著人皮的畜生‐‐從外表上看,孟季平相貌堂堂,人長得俊,又能說會道,舉止也很斯文,尤其他故示慷慨,假冒偽善,騙得很多人都昏淘淘的迷惑於他那副虛假的面具之外,但是我卻知道他真正是一個什麼東西,他狠毒,寡情,自私狡詐,而且,好色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