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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餚嶼似笑非笑地看著韓辰繪,好像看她對他認輸是一件多麼賞心悅目的事。
「來來來,繼續——」
「不玩了不喝了,我們要回家了。」鄭餚嶼將腰軟成一塌糊塗的韓辰繪撈了起來,一臉冷傲地說,「今天我可都記住你們的『罪行』了,看我下次怎麼抓捕你們這些『犯罪分子』歸案,一個都別想逃。」
「哎呦哎呦嶼哥,明明『頭號戰犯』就是你自己——」在場看起來年紀最小的那位看了看韓辰繪,環視四周,砸了咂嘴,「我真是不懂奧,嶼哥明明沒到量呢,為什麼要讓她擋酒?把一個『犯醉分子』弄回家多費勁啊?」
「費勁?這明明是情趣好不好?」旁邊的人一本正經地說,「喝多了好辦事,不懂?」
韓辰繪畢竟海量,她雖然頭暈,但和不省人事相去甚遠。
她知道鄭餚嶼是怎麼扶她走出星邦starbon的,知道他們是坐哪輛車回家的,知道他們進門的時候,鄭餚嶼養的那隻成精了的鸚鵡像個暴躁老哥一樣,用查酒駕的口吻怒噴她:「韓辰繪小兄弟幹嘛啊,別喝酒別開車別碰我,討厭鬼——」
都說鸚鵡學舌,也不知道是誰教它管她叫「小兄弟」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鄭餚嶼抱上樓、抱進浴缸、又抱上床的。
後面的事情似乎是順理成章的。
一身清爽過後便是一身黏濁。
在若隱若無的月光下,韓辰繪只能隱約見到鄭餚嶼身體各處美妙可口的輪廓和線條,可還不如在夜店時她腦補的多。
鄭餚嶼上一次在家的時候,韓辰繪把他「拒之門外」,她已經想不起鄭餚嶼上一次碰她是什麼時候了,也許是半個月前,也許是一個月前……
她生疏遲鈍,彷彿置身無人山谷,在波峰和谷底之間遊走。
一切是那麼的陌生。
一切又是那麼的熟悉。
月升月落,花謝花開。
陣陣微風吹過,花園裡一朵淡紅色的合歡花飄飄蕩蕩地落於臥室窗前。
第三章
時間似乎來到了正午。
厚重的窗簾密不透光,只有幾縷漏網之魚不屈不撓地從窗簾上方射進,並不能用來判斷外面的光線強弱。
「唔……」韓辰繪發出細微的賴床之聲。
她的四肢懶懶地蹭動,想要翻一下身,卻一動不能動——她被禁錮在一個又溫暖又強硬的懷抱裡,腦袋連枕頭都沒沾到,只能渾渾噩噩地靠著別人的肩窩。
韓辰繪在對方的懷中胡亂拱了拱,腳丫直接懟上對方的膝蓋。
她的無意動作一腳把鄭餚嶼給踹醒了。
「別亂動……」
被抱得更緊了之後,寂靜的臥室裡只有呼吸聲,並且是韓辰繪的耳邊傳來的。
很好。
韓辰繪對不止是她一個人賴床這件事非常滿意。
宿醉和性事的雙重暴擊讓韓辰繪的四肢百骸又酸又乏,個別關鍵部位又麻又木,也說不出來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就像鄭餚嶼這個人給她留下的感覺。
一年半的夫妻,兩個人除了性交似乎沒再交過任何其他東西……
雖然鄭餚嶼是名副其實的「小鄭太子爺」,雖然他現在「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但韓辰繪明白他是個為人處事斯文得體的人。
至少在外人看來。
恰到好處的藐視、恰到好處的冷傲,恰到好處的強硬,同樣還有恰到好處的禮節、恰到好處的尊重。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旦上了床,他就會不講道理的撕毀他親手簽訂的「恰到好處」條約。
主動權。
他要強勢掌控絕對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