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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時候的真實情況,是二叔用他自己微薄的力量救了爸爸。哪怕哥哥剛剛那麼凶地罵過他,對他來說,那也是他最親近最愛的哥哥。
「爸爸說,他那時候罵二叔,是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只要二叔獲救了,他也獲救了,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小孩子之間本來也不會記仇,鬧了再大的矛盾,第二天一起玩一下,就會把不愉快忘到了九霄雲外。結果從那之後,他竟然再也沒有機會跟二叔說清楚。
「他們後來再見面時都已經成年,父親幾次想要對他提起當年的事,二叔卻都講話題輕淡地帶開了。他那個樣子你也知道,優雅禮貌,卻又疏離,他不想談的話題,你根本沒有辦法說下去。
「父親說,二叔小時候其實不是這樣子的,他有點被慣出來的嬌氣,說話做事都很隨意,還有一點愛鑽牛角尖,犟脾氣犯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緩慢說著,稍微停頓了下,才接了下去:「父親說,二叔小時候的性格,其實有些像我。他說不知道二叔這些年在國外都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後來這個樣子,但想一想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的經歷,不然不會讓一個孩子性情大變。」
他說完了這些,又停頓了下:「父親最後只說了一句,他說,『是我做錯了事,不要怪你二叔,對他好一些。』」
程惜聽到這裡,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你二叔以前就曾經和周邢一起害過你,難道肅叔叔……」
肅修言看著她笑了笑,搖了搖頭:「父親也許猜出來二叔對肅家懷恨在心,但他應該也沒有證據證明二叔參與過什麼事,最多會有些模糊的懷疑。」
他說著自嘲地笑了笑:「我父親這個人,做事很難會受感情的影響,哪怕他內心覺得再愧對二叔,二叔如果真的被他抓到做了什麼壞事,他也一樣不會手軟。」
他又看著她笑了笑:「他和哥哥是一類人,不像我……我才會優柔寡斷,被感情左右。」
程惜沉默了一陣,看著他搖了搖頭:「修言,你不是優柔寡斷,你只是太溫柔了。」
他「呵」得笑了聲:「毫無原則的溫柔嗎?那只是軟弱而已。也許像哥哥那樣,強大又理智的溫柔,才是真正的溫柔。」
程惜還是搖頭:「修言,你和肅大哥是不同的人,但是你也很好……你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他看著她彎了唇角:「你是在哄我?」
程惜抱著他去吻他的唇:「哄你也有,發自肺腑也有,你不知道情人眼中出西施嗎?在我眼裡,你不但最好看,還最可愛。」
他還是彎著唇角挑眉:「比我哥哥還好看?」
程惜簡直想現在就把他扒光了就地正法,看他還是不是隨時隨地吃自己親哥哥的飛醋:「你別逼我在醫院裡就幹出點什麼來,我已經忍很久了,早就忍不住了。」
他彎了眼角輕聲笑了出來,那樣子看起來相當得意:「逗你也還挺好玩的……」
程惜恨他恨得牙癢癢,但是面對這麼個笑起來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也還是沒了脾氣,她只能把他抱緊了,免得他突然又要丟了。
程惜還是被他繞來繞去繞到忽略了什麼事,比如在他18歲生日那天發生的事。
在她的記憶裡,這些事是比那一年的夏令營更加模糊的,畢竟她並不是這場混亂的主角,她也只不過是在那個雨夜裡,舉手之勞地幫助了一個路人而已。
但那在肅修言的記憶中,卻是足以改變一生的一天。
那是他自己的成人禮派對,曲嫣請了許多名流權貴,找了專業的派對策劃,辦得非常隆重盛大。
他的生日在夏天,他記得那時派對現場都被白色的玫瑰花填滿,空氣中到處都是馥郁甜膩的玫瑰花香。
他處在典禮旋渦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