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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皇上沒有將兩位誥命夫人牽扯進來的意思，就連老夫人，也在皇上說話前，就被請到了偏殿，所以，她們到現在還雲裡霧裡地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小方子不知何時跪在殿門口，他對顧晗無聲地說了幾個字，顧晗盯著他的口型，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ldo;劉寶林&rdo;。

顧晗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當初劉寶林在御花園時推她，背後就有陳妃指使。

可&ldo;無意&rdo;衝撞上位，和謀害皇嗣，根本不是一回事，劉寶林怎麼敢?

還是說劉寶林就這麼肯定陳妃不會出事?

顧晗不知，她幾不可察地覷了眼劉寶林，果然，在劉安退出去後，劉寶林身子似抖了下，她快速地朝陳妃看了眼。

顧晗收回視線，她跪在地上，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袖子中的手隱晦地動了動，小方子收到暗示，很快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著痕跡地做完一切，顧晗終於垂眸，安靜地聽著殿內動靜。

芳樂行事隱晦，給劉安的調查新增了很多的難度，但只要她有動作，就肯定會有痕跡，榮粹殿的人怕主子出事，皇上會怪罪到她們身上，七嘴八舌地芳樂賣了個徹底：

&ldo;芳樂近身伺候主子，按理說，她不用多勞累，但每日的晚膳，不管怎麼樣，芳樂都會親自去傳。&rdo;

&ldo;當初顧嬪得了恩典一事，夏巧姐姐千叮嚀萬囑咐，不得告知主子，可說漏嘴的也是芳樂!&rdo;

這個宮人話落，立刻有人附和：&ldo;對對對!當時奴才心中就納悶，芳樂平日雖然活潑，但能被主子調到身邊伺候，也是個知曉分寸的，怎麼會明知主子需要養胎，還刺激主子?&rdo;

居心不良這一個罪名已經死死釘在了芳樂身上，芳樂氣得頭腦發昏，往日中，這些奴才可沒少嘴甜地喊她姐姐，就盼著她能在主子面前多美言幾句。

顧晗聽了半晌，除了知曉芳樂不是個好東西，愣是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聽出來，許是也知曉她們說的都是廢話，有個人很快拍了下腦袋：

&ldo;奴婢想起來了!&rdo;

&ldo;前日芳樂去傳晚膳後，主子想喝銀耳粥，夏巧姐姐讓奴婢跑一趟，按理說，芳樂該是返程了才對，可奴婢快到御膳房時，卻在御膳房外遇見也才到的芳樂，那時她好像在和人說話，奴婢覺得古怪，可芳樂是二品宮女，奴婢不敢多問。&rdo;

先前宮人們說了那麼多，芳樂也只是氣惱害怕，直到現在，她才變了臉色。

顧晗將視線看向說話的宮人，前日，這剛好皇后公佈探親的日子，就是不知，宮人看見的和芳樂說話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了?

但讓顧晗意外的是，詢問那宮人的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而是進殿以來就諸事不關心的淑妃，那日阿狸被扔出宮去，她哭得傷心不行，如今卻早就調整好了情緒。

淑妃不緊不慢地挑眉：&ldo;你可瞧清了那人是誰?&rdo;

&ldo;奴婢不認得他，但奴婢記得他的臉，只要看見這個人，奴婢一定認得出來!&rdo;

顧晗一直觀察著陳妃和劉寶林，見劉寶林身子哆嗦了下，她閉了閉眼，幾不可察地深呼了一口氣。

淑妃問完那一句，就不說話了，皇后瞥了眼皇上，才開口：

&ldo;你是自己說，還是讓她去認?&rdo;

芳樂依舊咬死不承認，皇后懶得搭理她，直接下令，讓人帶著那個宮女前往各個宮殿認人。

半個時辰後，劉安幾乎和那個宮人同時回來的，那個宮人率先跪地道：

&ldo;奴婢找到了，那人就是劉寶林身邊伺候的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