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8(第1/2 頁)
處,偶爾伸過來捏小北後頸的小窩,把張牙舞爪吆喝亮亮的某人捏回來,坐好。
我時不時側目偷窺是有收穫的,小北與家屬講話時一定要回過頭來,雙眼對視,手握對方膝蓋,眼裡有那麼一種混合了尊敬崇拜的複雜感情,與一般情人確實不同。我在腦裡瞎琢磨他會不會下一秒腦抽,喊聲“爹”什麼的,哈哈。
賀總長相極有味道,眼睛好看,線條略柔和,不是那種很糙的人,但也不軟。神情總令人以為他好像在笑,其實沒笑,嘴角微彎出一道從容的弧度。
我仔細瞄,這人身上沒有名牌,所有衣服鞋子都沒有標,看不出品牌。
兩人戴同款白金戒指。
小北唱歌,家屬盯他腳上的鞋。賀總自歌曲後半段就開始研究小北那雙靴子,終於說,“你鞋帶穿錯眼兒了。”
小北端著麥,低頭,聲音從麥克裡傳出:“哪穿錯眼兒了?你弄來的高階鞋,我就沒穿過,我不會穿。”
賀總於是扒掉小北一隻鞋。他一條腿橫端著置於另腿的膝上,穩穩地坐著,慢慢地重新穿鞋帶。穿好一隻丟回去,再扒另只腳。
賀總小聲說:“你奶奶跟我說,想再回山東老家看看,你抽空吧,把時間調好告訴我,我儘量安排。”
小北說:“怎麼又要回?老家現在還能有親戚?老一輩都去世了,年輕的都在外打工。”
賀總道:“老人的心思,都想要回歸家鄉故土。她說想要回去看看,你就一定遵從她的,滿足她心願,別讓老太太覺著遺憾。”
小北說:“成吧,聽你的,過年時候回去。”
喝酒唱歌很熱鬧,亮亮想起那“啤酒加生蛋”的典故,非要跑到歌廳後廚去要生雞蛋來喝。
然後他們掰手腕賭酒。小北和他家屬,兩人的右手都架在茶几上。賀總探身往前坐了坐,坐姿很穩,眼中帶笑:“你看你還蹲著,不好發力。”
小北也沒客氣謙讓:“那你過來蹲我這兒,我坐你那?”
他家屬還真的起身,與他換個位置,然後繼續逗他:“你用兩隻手。”
小北說“我靠太踩乎我了!老子雖然手腕受過傷,也沒那麼弱!”
有人獻計:“孟小北你把兩隻手兩隻腳全都壓上,還差不多!”
小北兩隻手壓都極費力,可能手腕確實不好用。雙方實力膠著的緊張時刻,肌肉誇張緊繃,大夥都專注地靜默圍觀,唯獨亮亮那廝心不在焉嘲笑了一句,“小北你把你第五條腿也壓上,你老公一定怕你了。”
……
一屋人猥瑣地聯想,瘋狂鬨笑,亮亮噴出口水!那兩人肌肉一鬆,力量都洩掉了,笑。小北的第五條“幻肢”發威,還真壓過去。他家賀總很大方地自罰了一瓶酒,全無所謂。
那天小北給他當家的唱了一首許巍的歌,說好是為家屬唱的。他坐在茶几上,側身面對正主。
許巍就是陝西西安人,據說賀總比較喜歡這類風格的搖滾,不是重金屬不太吵鬧,詞曲中有鄉土醇厚的回味。因此我在文案裡擺了一首《藍蓮花》。
小北聲音隨性沙啞,很有味道。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
這時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男人!!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小北故意將某句歌詞裡的“女人”改成了“你是我的男人”,嘶啞帶勁地嚎出來,浪漫又煽情。酒意中,生活有笑有淚,攜手度過十餘年的人眼底充滿感悟,從容不迫。
“總是在夢裡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