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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山滿腔熱情幾乎消滅了一半,仍然忍著性子:「就住一個月。」
納蘭安也開始不耐煩:「王東山,為什麼一定要我到別的地方住?你以為我們住在別的地方就可以改變你是我們家上門女婿的事實了?」
王東山看她一眼,沒接話。
當晚王東山待在自己的房間看檔案,十二點仍然沒過來。
納蘭安躺在床上,狠狠捶了幾下旁邊的枕頭。那是王東山睡的地方。
咔噠一聲,王東山的房門似乎開啟了。納蘭安迅速翻身,換了個姿勢,裝作早已入睡。
卻久久不聽自己房門響動。
再過片刻,竟然聽得樓下前院車子發動的聲音,王東山竟然半夜出去了。
王東山承認自己很生氣。他並非為自己上門女婿的身份感到難堪,他在人格上無比獨立無比自信,何況他的亡母在生之時跟他說過,住進了納蘭家,他等於多了養父養母,並無可惜,所以他不曾自憐於自己的身份。只是,納蘭安不經意的一句話,還是說明瞭一個事實--他對她來說,僅此而已。
他和李維他們打牌,一直輸,眾人取笑他終於受不了當老婆奴,覺醒了吧,大小姐不好伺候。
他靠在沙發背:「是啊,不好伺候。」
杜都,李維的表妹,又遞給他菸灰缸。他笑笑接過,卻按熄了煙。該回去了,不然大小姐更生氣。
駕車回去,上了樓,一擰門把,裡面鎖上了。
冷戰持續了三天,王東山飛了一趟德國。
和客戶談得甚為順利。
短短几天,王東山歸心似箭。
他過去並不戀家,有時出門十來天,也不覺得心裡難受。相反,納蘭安不在的那些年,他似乎更寧願在外面跑。
他不能婆婆媽媽地打越洋電話回去問納蘭安在家裡如何,儘管他想這樣。可是納蘭安平時就少用好脾氣對他,何況如今他們正處於冷戰狀態。
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尤其那女人叫納蘭安。
他一人睡在異國的酒店。床很大,心很空,他輾轉反側。傷了他的心的人,是她;割捨不下她的,是他。
凌晨一點半,納蘭安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旁邊放著她看了一半的書。
靜默的夜裡,忽然有車聲,漸漸有低低的腳步聲,腳步聲在納蘭安的房間停了,好一會兒,又離開了。
納蘭安的意識早已恢復清明,她知道是王東山回來了,她知道他的行程表。
卻再也難以入睡,心緒不寧。
胡思亂想了一陣,門鎖咔地響了一聲,王東山進門了。
納蘭安閉上眼,此刻她不知該如何面對王東山。
王東山走過來,身上有淡淡的薄荷葉香氣,看來是在他的房間洗過澡了。
王東山走到納蘭安那邊,輕輕關了床頭燈。又走到他平時睡的那一側,輕輕躺下。
王東山伸手,把納蘭安摟近懷裡,發覺她身體僵硬,才知道她還醒著。
「還沒睡?」
納蘭安沒回答,試圖輕輕脫離王東山的懷抱,卻被抱得更近。
「我們說說話,好嗎?」
納蘭安沉默。
王東山把臉邁進她的頸間,他喜歡她的氣味。感謝時差,他現在一點都不累,他想要她。
「我們一個禮拜沒說話了。」王東山的手探進她的睡衣底下,「理理我吧。」
納蘭安按住他停在她胸前的手:「我不想理你。」
「你不想住別的地方,我們就不出去住,就住這裡,好嗎?」
「不好。」納蘭安甕聲甕氣。
「為什麼不好?」
「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