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2/4 頁)

個時候家主的魂魄還寄存在江循的右手中，恐怕是把自己的行徑給看了個一清二楚，雖說後來家主返山，未曾提及此事，對待自己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薄山子還是覺得如履薄冰，日日盡心伺候，不敢有一時一刻的放鬆懈怠。

家主詢問，薄山子不得不答，強忍著發麻的頭皮應了聲&ldo;凌波苑&rdo;，正準備引秦牧過去，就見天邊紅雲籠罩，仙光四射。

……仙界來使！？

他不覺白了一張臉，失聲喚道：&ldo;……家主？&rdo;

秦牧凝神看著那氤氳紅霧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剛剛輕鬆下來的神情再度轉為凝重：&ldo;……傳令下去，誰都不要議論昨夜的事情，尤其是不準提小循！&rdo;

……現在諸事未曾分明，仙界知曉了小循的存在，也不知道會採取何種態度。

他秦牧唯一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小循再也不能有事！

假如小循重生的意義，只是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再重演一遍……

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拳。

一邊的薄山子得了秦牧的命令，心神稍定，卻仍是不安：&ldo;萬一仙界已經知道了呢？&rdo;

秦牧撩開步子徑直往回明殿走去，頭也不回道：&ldo;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了的話，要麼派文使來勸說小循歸順，要麼派上千百仙兵來捉拿……&rdo;說著，他抬起頭來，篤定道，&ldo;……絕不會只派一個武使來。&rdo;

……

回明殿間，仙界遣來的武使已然坐定，一身皂衣玄甲明光熠熠，端茶啜飲的儀態雖有幾分風雅之氣，但是眼角眉梢轉動之間帶出的逼人傲意，總叫人心中不慡：&ldo;秦家主辛苦了。昨夜魔道來犯，秦家主據部抗擊，拒敵於山門之外，真是年少英豪啊。&rdo;

秦牧淡淡道：&ldo;不敢當。&rdo;

秦牧橫平豎直、不卑不亢的腔調，倒也挑不出什麼特別的錯處，只是他再吝於吐出更多的字，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眉眼低垂，一語不發。

殿內就這麼沉寂了下來，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尷尬之中。

秦牧的態度有點刺心，讓那武使不由得蹙起濃眉，不輕不重地把杯蓋往茶盞上一扣，發出清脆的噹啷一聲：&ldo;……可抓到魔道的活口了？&rdo;

秦牧默然不語。

這樣的反應讓武使臉上浮現出一抹得色：&ldo;秦家主，這便是你做得不妥帖的地方了。一味只知殺敵、退敵，卻不曉得存留個活口，審出些相關訊息，這是莽夫所為，不可取，不可取啊。&rdo;

等到武使訓誡完畢，重新端起茶碗來，秦牧才抬起了眼，平淡道：&ldo;昨夜生擒魔道之徒共計三百七十五人，都收押在了地牢裡。大人如想去看，秦某領路便是。&rdo;

武使手一抖，差點把整盞茶扣翻在地上。

他仔細審視了一下秦牧的表情，發現的確不像是誇口撒謊，才暗自咬了咬牙，堆出讚許寬和的笑來：&ldo;很好。……很好。&rdo;

秦牧的眸光直直地鎖定了他：&ldo;大人謬讚。&rdo;

武使被秦牧的目光盯得很是不適，只得強行轉移話題：&ldo;秦家主，我剛才看到漁陽半面山巒有崩毀之象。我問你，龍脈可有損失？&rdo;

見武使只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