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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 但卻在他體內留下一身破碎的殘骨。
應宜聲的喉嚨被血塊堵住,唇角卻止不住向上揚起,艱難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沾染上了濃烈的血腥氣:&ldo;多謝魔祖仁慈,沒戳壞我的心肺。&rdo;
來人面上失卻了所有的表情,他眸光冷淡地把應宜聲的下頜捏出清脆的喀吧一聲響,把他推倒在地,單腳踏上他殘破的胸口,似笑非笑道:&ldo;我耐心不好。只再說一次,你把阿奴的東西還來。&rdo;
應宜聲仍不在意地微笑,彷彿體內碎裂的疼痛與他無關似的:&ldo;我知道你是誰。……我在神魂的記憶裡見過你。可他已經死了,這可怎麼辦?&rdo;
來人眉眼低垂,指尖在應宜聲那張端美無雙的臉上流連一番後,嘴角輕輕勾了起來:&ldo;……那麼就麻煩你,去那個世界裡告訴阿奴一聲,傾官回來了。讓他也快些回來。&rdo;
說著,他站起身來,袍袖一捲,應宜聲殘破的軀體便不受控制,騰空而起,朝著麴生峽谷底直墮而去。
應宜聲就這麼被來人推入了悟仙山最底部,帶著一身凝結成鐵的骨血。
應宜聲受的不是致命傷,來自銜蟬奴的神魂之力能夠不間斷地修補他的身體,但在他身體裡的血管像是一條條活過來的蛇,總是在他稍稍好轉一分時,殘忍地咬破他剛剛彌合的幾厘血肉。
永遠在治癒,永遠都治癒不了。
這樣迴圈往復的痛苦,讓應宜聲苦苦熬了數日之久。他動彈不得,唯有頭頂上不斷往復的日月星輝能補充給他些微的能量。
在忍受著體內烈火一般的煎熬時,他遇上了在林間覓食的太女。
沒人知道太女是怎麼在崖底捱過了金丹被剝離的苦楚、撿回一條命的。
她這三年間不見影蹤,不再現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在峽底修煉。
……她想要重新修煉出金丹來,做回那個於應宜聲而言有利用價值的鉤吻太女。
但是,她卻在崖底撿到了一息尚存的應宜聲。
太女伏在他身上,連哭也不敢哭,只小心地做了一副簡易的木板拖車,把應宜聲拖回了自己在林間搭建起的一座破落居所,悉心照顧著他,期待他有朝一日會康復。
然而,那位名叫&ldo;傾官&rdo;的怪人,卻一心不讓應宜聲去死,也不讓他好好活著,留續著他一口氣,也不知究竟為何。
……彷彿……只是為了讓這個唯一知道銜蟬奴失落神魂下落的人受刑罷了,直到他忍受不住,交出神魂為止。
可應宜聲卻知道,此人的目的沒有那麼單純。
神魂是有記憶的。而應宜聲所持的那片神魂中,包含著銜蟬奴大部分的記憶。
所以,應宜聲知道傾官是誰,也知道那日出現在他面前的&ldo;傾官&rdo;,其魂魄和昔日的江循一樣,都是殘缺不全的。
……應宜聲做出這一判斷的依據相當簡單粗暴:假若來人神魂全備,自己安放神魂的地點必然無處遁形,然而他卻沒能發現自己的小小伎倆,那就證明他仍是殘缺之魂。
他是傳說中的魔祖,吞天之象。
而他被封印之前,和銜蟬奴一樣,大半的魂魄已然潰散,不知所蹤。
三百年間,每個魔道修士都在尋找銜蟬奴的魂魄,遇之必殺之。但竟無一人知曉,他們魔祖的神魂也流落在外,歸處不明。
魂魄和魂魄之間,存在的關聯甚是微弱,很難準確定位。就像當年的應宜聲,手持一片神魂,尋覓多年,也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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