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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從他眼中透出，就像一隻發怒了的小羊羔：&ldo;你……你別告訴我你打的是那個主意！&rdo;

應宜聲攤攤手：&ldo;這有什麼打緊？反正咱們兩個時常換來換去的。上次宴飲，阿紈不是根本沒分清你我嗎？&rdo;他探過半個身子，越過桌子，用手背拍了拍應宜歌的前胸，&ldo;別說，你模仿我還是挺像的。&rdo;

應宜歌一把打掉了他的手，霍然起身：&ldo;應宜聲！&rdo;

應宜聲掏掏耳朵，無視了從四周投來的看熱鬧的目光，慵懶地單手支頤：&ldo;宜歌，哥哥可真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好呢。你看，我對阿紈沒興趣，你又對阿紈一往情深，等到圓房之時，你就多替哥哥出出力。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阿紈又怎麼會知道呢？&rdo;

應宜歌一把拎起了那盛餛飩的海碗，看樣子是要把湯湯水水盡數潑在應宜聲臉上，應宜聲卻是把眼睛微微睜圓了，一臉的委屈和無辜：&ldo;……怎麼了？哥哥得利，你得美人兒，阿紈得到我，正好各各心願得償，三全其美啊。&rdo;

應宜歌又羞又惱，可又捨不得動手，躊躇猶豫一番，還是把碗狠狠往下一頓，負氣離開。

應宜聲坐在原地怔了半晌，才把應宜歌根本沒來得及動上一口的碗拉到了自己面前，舀起一勺，失笑著埋怨了一句：&ldo;……浪費糧食，不敬兄長，沒規矩。&rdo;

一餐終了，應宜聲起身，隨手買了些小點心小玩意，準備回山後贈給宮紈，討一討她的歡心。

雖是逢場作戲的表面功夫，仍是要做足的。

他又轉過半條街，零零星星買了些應宜歌平素愛吃的茶點小吃，哼著小曲繞過層雲疊嶂的悟仙山，到了餘杭主山，在路過山門口時，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腰間別一支九節簫的背影，便主動含笑招呼道：&ldo;喲，這不是正心師兄嗎？&rdo;

那背影僵硬了片刻，才轉過身來，一張還算白淨清秀的面龐上掛著笑，語氣也透著親暱的熱絡：&ldo;宜聲師弟？怎麼，又偷溜出去玩兒啦？&rdo;

應宜聲搔搔頭髮，回給他一個燦爛無雙的笑：&ldo;怎麼算偷溜呢。&rdo;他拎起手裡的大包小包，在林正心面前晃了晃，&ldo;……不過是給阿紈師妹跑個腿罷了。師兄，你可不要去師父那裡告狀，不然師父再罰我抄寫古樂譜，那可不妙。&rdo;

林正心唇角的笑意越發誇張，由於用力過猛，面部肌肉都有些變形走樣：&ldo;師弟和師妹關係篤厚，鶼鰈情深，師父若是知曉，也該歡欣才是。……對了，師父說，最近江陰鳳阜山上有妖邪出沒，特意交代你我一同前去除妖……&rdo;

話還沒說完，一道天青色的身影便從一側閃出，林正心話才說到一半，眼睛掠到那個身影，唇角便多出了些溫情自然的笑意：&ldo;阿紈師妹？&rdo;

一雙柔荑牽住了應宜聲的衣角，它的主人仰起臉，一臉崇慕地望向他近乎完美的側臉：&ldo;師兄，你去哪裡了？讓我好找。&rdo;

林正心的表情一下垮了下來，但宮紈偏偏在此時轉過頭來，漂亮的眸光閃了閃，盯準了正心未來得及調整回去而顯得極為扭曲的笑臉：&ldo;師兄，你怎麼了？&rdo;

林正心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應宜聲就對宮紈笑道：&ldo;沒事，師兄他只是身子不慡。……師兄，要不要回去歇息歇息？&rdo;

後半句話，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