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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或者現在應該叫做秦牧，怯怯地開了口：&ldo;小循……對不起……&rdo;

江循有太多問題要問，可是到了嘴邊，只化作濃濃的疲憊感，牽制住他的唇齒，只容得他吐出幾個精疲力竭的字眼：&ldo;……讓我想想。&rdo;

其實江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麼，他只是望著窗外流轉的光影發愣。在木質的窗欞上，粼粼的霞光一格一格地向西移動而去，讓江循恍然間覺得自己像坐在一輛開往遠方的列車上，不知道終點，不知道方向。

他連什麼時候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直到有一隻溫暖的手分開了他濃密的額發，徑直壓在了自己的前額上。

江循馬上閉眼裝死。

那隻手用了些力氣，把他的腦袋撥弄了個來回：&ldo;江循？嗯？&rdo;

江循忍著頭疼，睜開了一隻眼睛，睫毛卻碰上了一個溫軟濕潤的東西。

玉邈俯下身來，親吻了自己的眼睛：&ldo;放鶴閣。這裡是我的地方，你安心住下便是。&rdo;

江循的手架上了他的肩膀，卻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只掐著他的鎖骨，低聲重複著玉逄對他的評價：&ldo;……你瘋了。&rdo;

玉邈在床邊坐下，手掌按在江循的手背上，一把抓緊，微微發力捏在手心：&ldo;那又怎麼樣？&rdo;他就這樣握著江循的左手，和衣在他身側躺下，&ldo;再者說，發瘋的也並非我一人。&rdo;

江循盯著他的眼睛看，而在接觸到江循的視線後，玉邈捏著他的五指，湊到唇邊曖昧地落下一吻，像是在試探眼前的寶貝是否當真屬於自己：&ldo;展枚和展懿幫忙擋了秦家主，樂禮啟用了他的畫陣，我才能帶你和亂雪回來。&rdo;

江循聞言急忙翻了個身，牽扯到了劇痛的頭也顧不得了：&ldo;他們怎樣？&rdo;

玉邈道：&ldo;展家主說要把兩個兒子帶回去嚴加管教。樂禮現如今已是樂家的代理家主，自然無人約束。&rdo;

江循忍不住皺眉，頭又一抽一抽地疼起來，他把腦袋勾下來，抵在玉邈的胸口，悶悶問：&ldo;亂雪怎麼也跟來了？&rdo;

玉邈反問：&ldo;他當眾那般袒護你，你讓他還如何留在秦家？&rdo;

見江循不再發問，玉邈便抓住了江循的肩膀：&ldo;……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的話，跟我解釋一下當年秦牧的事情。&rdo;

江循的頭疼得要炸了，像是有電扇的葉片不住絞動著他的腦漿，他只能咬著牙勉強應付：&ldo;……我……不記得。&rdo;

玉邈當然不會相信：&ldo;這種時候你不要撒謊。&rdo;

江循是真疼得直不起腰來了，竭力把腦袋往玉邈懷裡扎：&ldo;……玉九，我頭疼。&rdo;

玉邈還是不相信，要把他從自己懷裡抓出來，可玉邈剛剛一碰到他的腦後，江循的眼前就炸開了斑斑的光影，疼痛在光影之後姍姍來遲，他臉頰上的咬肌鼓出了一圈，在咬得牙齒出血後，他終於鬆開了牙關。

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發抖著打顫輾轉了，抱著腦袋蜷作一團，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彷彿要把肺嘔吐出來，玉邈在發覺情況不對後，慌亂地試圖將靈力輸入他的體內，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但他的身體卻成了一個破損的容器，任何靈氣還未能在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