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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胡說八道被玉邈打斷了：&ldo;秦牧，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江循：&ldo;……&rdo;

關於這個問題，江循自己也思考過挺多遍，總怕玉邈問起，私下裡還操練了不少次，但真的被當面問起，江循發現，那些瞎編的理由自己一個都說不出口。

他索性搔搔耳垂，據實以答：&ldo;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能救你，不是挺好的麼？&rdo;

把話說開了，江循緊繃著的神經也鬆弛了不少，又忍不住犯了口花花的毛病，借著火光伸手到玉邈的胸前，擦拭起上頭的血跡來：&ldo;……我可捨不得你死。&rdo;

……要是你掛點了，還有哪條大腿可以讓我抱得這麼甘心情願啊？

正暗自嘀咕中，江循的手腕就被捉住了，手裡的濕手帕也被奪了過去。

江循雙膝跪地、身體前探，有些納悶：&ldo;玉九你……&rdo;

他接下來的話被玉邈的動作堵住了。

一折清涼的手帕送到了他的唇邊，輕輕擦著他嘴角到臉頰上的血痕。

眼前人陡然僵硬的模樣叫玉邈覺得有趣。江循披著的外袍只能兜到大腿位置，他再這麼朝前一趴，玉邈甚至可以借著火光看清他大腿內側的雞皮疙瘩。

&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這個問題，早在第一次發現江循有自愈能力的時候，玉邈就很想問。

但是，時隔多年終於問出口後，玉邈才發現，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

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體質，於自己而言一點兒都不重要。

細細地擦去了他唇角的血跡，又拔去他銜在嘴裡的糙葉，玉邈推了一把他的肩膀：&ldo;好了。&rdo;

江循摸了摸臉頰，那股來自玉邈手指上的沉香香氣還裊繞在他鼻尖，搔得他鼻子癢癢的，他忍住伸手去撓的衝動，強作鎮定：&ldo;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rdo;

玉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ldo;……走吧。&rdo;

這下江循不幹了，隨手摟住了旁邊的一塊凸起的巖塊掛在了上頭：&ldo;我不走。你倒是休息好了，我呢？又生火又給你擦身子，我困，我累，我要歇會兒。&rdo;

玉邈把根部有點潮濕的枯葉捏在了手心裡，正準備拄著廣乘身起，聞言，他停住了動作，保持半蹲狀態思索了片刻，才淡淡道：&ldo;上來。&rdo;

江循一懵，隨即就歡天喜地起來：&ldo;可以？&rdo;

玉邈並不多說話，單膝跪地，把自己擺成了一個邀請的符號。他上半身的衣服早在那百米的爬行中撕成了碎片，小麥色面板被臨近的微弱火光映著，周身騰騰的荷爾蒙氣息讓江循有點兒發暈，爬過去就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待江循整個人貼上了他的後背，玉邈便起了身來，簡單囑咐一句&ldo;小心別碰到頭&rdo;，江循也是乖覺的人，立刻把腦袋放在玉邈的右肩上。

玉邈似乎被他的下巴硌到了，側過臉來看他，江循就沒心沒肺地沖他齜牙一樂。

玉邈：&ldo;……&rdo;

二人一路涉水前行，離江循的小火堆越來越遠，在越來越濃鬱的黑暗中，江循的眼皮開始打架，雙臂更加用力地環緊了玉邈的脖子，迷迷糊糊道：&ldo;玉九，我困了。&rdo;

玉邈：&ldo;嗯。&rdo;

江循：&ldo;我睡會兒。&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