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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要犯所為何人，現今已是無人不曉，殷無乾卻懶得應答，不耐煩地擺擺手：&ldo;不知道，不知道，我們也有要務在身，哪裡還管得了你們秦家的要犯？&rdo;

薄山子一噎，轉開視線，望向廟內，眉頭一蹙：&ldo;冒昧問一句，殷公子打算在此地留宿嗎？&rdo;

殷無乾飛揚跋扈的毛病倒是一直沒改，口氣極沖地反問：&ldo;與你何干？&rdo;

薄山子在秦家的地位僅次於浮山子，被個晚輩後生這般衝撞，心裡自然惱怒，言語間也不再那般客氣守禮：&ldo;殷公子，能讓我進去檢視一二嗎？&rdo;

這當口兒，殷無堂從內走出，登登登下了枯朽的石階，向薄山子施下一禮：&ldo;晚輩不知前輩到來，禮節不周，請恕無堂無禮。&rdo;

這禮節如此到位，薄山子也挑不出什麼錯來，火氣也消了些：&ldo;殷大公子也在。敢問兩位到此有何公幹？&rdo;

殷無堂坦蕩而答：&ldo;紀家主得知此地有鉤吻太女的活動痕跡，派我們前來查探剿魔。&rdo;

薄山子心下明瞭，又見殷無堂這般坦誠，也不再好進去搜查，只好再次拱手致歉：&ldo;抱歉了，兩位殷公子。不是在下疑心太重，兩位都曾與那孽障是為同窗，那人身份暴露後，又有許多被孽障矇蔽的殷家子弟前來說情，在下難免……抱歉。&rdo;

殷無乾不屑地嗤了一聲：&ldo;我向來不與他為伍。早在朱墟里，我就知道秦……江循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兄長亦是如此，他還曾和江循起過衝突交過惡，哪裡可能護著他？&rdo;

江循把外頭的對話盡數聽在耳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外頭不知切切察察地說了些什麼，江循懶得再聽，只知道薄山子很快便帶人離開了。

目送著薄山子一行人的背影，殷無乾拉了拉殷無堂的胳膊道：&ldo;走吧。&rdo;

殷無堂卻反拖住了他的胳膊：&ldo;不。天色已晚，還是在此處將就一夜為好。&rdo;

殷無乾：&ldo;……你有毛病啊，到底住不住？&rdo;

殷無堂反手就是一記暴慄：&ldo;怎麼同兄長說話呢？&rdo;

到頭來殷家兄弟還是踏入了破廟。江循在聽到二人對話後，便閃身躲入了被一層厚厚苫布覆蓋的香案底下，暗自琢磨殷無堂來來去去的，到底是想打什麼算盤。

殷無乾忙了一日，又找不到目標，灰心喪氣，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會兒，便在柱下抱劍睡著了。

待到確認殷無乾睡著了，殷無堂便取來火把，挪到了香案側旁，這裡是整個四面透風的破廟裡唯一能藏住人的地方，他也不撩開苫布，只仰面躺在冷硬的地上，低聲問：&ldo;……冷嗎？&rdo;

江循壓低了聲音反問：&ldo;你怎麼不走？&rdo;

殷無堂用手墊在腦後，望著蒙塵的屋頂，低聲道：&ldo;我記得你一向膽小。留你在這裡，我不放心。&rdo;

……怎麼感覺gay裡gay氣的。

不過有人陪，江循還是覺得蠻不錯的，更何況是昔日的故友，他輕巧地翻了個身，壓抑住幻成貓身取暖的衝動，試圖繼續跟殷無堂搭話：&ldo;……喂，兔子啊。&rdo;

殷無堂：&ldo;……嗯。&rdo;

江循：&ldo;薄山子為什麼來這兒？剛剛殷無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