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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他一點都不好,放他下來……&rdo;
抓住救命稻糙似的,亂雪雙膝跪地,抱緊了宮異的腳,渾身簌簌發顫:&ldo;求你了,履冰,履冰我求你,放我家公子,我,我求你啊……&rdo;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江循奇經八脈皆被清洗一遍,體內被水泵一般的巨力抽緊,壓縮,將他所有的靈力無限壓縮至一個小小的點,推送至他身體的一個死角,像是一顆恆久的鑽石,凝固在那裡,恢復了死寂一片。
釋迦陣法,封神囚魔,一陣既成,再無轉圜。
江循脫力地從半空中墜落在地,面朝下倒伏在雪原當中,一動不動,一身雪做的袍服盡數化為飛雪,被一陣朔風掠至天際,再不見蹤影。
一時間,在場眾人皆不知心中是悲是喜,亂雪倉皇之間竟連站都站不起來,手腳並用地想要往江循那裡爬去。
突然間,變故陡生。
空氣中浮動著的一道透明氣流也向江循掙扎著靠近,但是,在他接近亂雪身側時,像是被某股冥冥之中的力量牽引著,它連抗拒都來不及,便被猛然拉入亂雪的體內。
亂雪的動作戛然而止。
像是被一記從天而降的重擊敲中了後腦勺,亂雪頃刻間滾翻在地,原本屬於異族人的瞳孔間閃過無窮的詭異光彩,他像是極痛的模樣,一口咬破了唇,蜷成一團,用血肉模糊的手掌狠狠抱住了頭,用幾乎要把頭蓋骨捏碎的力道發瘋似的抓起自己的頭髮來。
這嚇壞了宮異,他撲在了亂雪身上,惶急地拉扯著他的衣服:&ldo;……怎麼?怎麼了?啊?&rdo;
玉邈顧不得這邊突生的亂象,疾步走向前去,從後面擁著江循微微發抖的肩膀,啞聲湊在他耳側安慰道:&ldo;好了,都好了。我們回東山去,我會想辦法復原你,我幫你找到應宜聲,搶回他的神魂,我會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rdo;
誰想,江循一把推開了玉邈,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立起身來。
他的面上,赫然浮現出一片恐怖的燒傷疤痕,漆黑髮焦,上有靈力附著,竟是真火所傷!
玉邈心中一突,還未來得及診他的脈確認一下發生了什麼,就覺體內恍然一空,周身一滯。
他想要調動靈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靈力耗盡的空殼。
為什麼……為什麼?
而且這種感覺,很熟悉……
玉邈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像是有一片玻璃打碎在他眼睛裡,又粗暴地揉了開來,刺得他眼瞳生痛,但他很快驚恐地發現,有一種不可控的變化發生了。
自己的手背上,出現了被真火燎傷的痕跡。
‐‐那夜在曜雲門中,自己從火場中救出江循,卻被火燒傷了手。江循用他的血讓自己復原如初。
手掌心裡,出現了被蟲糙鑽破的血洞。
‐‐在朱墟里,自己被蟲糙戳穿手掌。江循則把他的手掌割破,握住自己的劍,再次治癒了自己的傷勢。
自己的胸口內空蕩一片,而胸口皮肉處,傳來了被亂石割裂的撕痛。
‐‐在西延山中,自己為救江循逃出爆炸的祭祀壇,強行定格時間,致使靈力耗盡,又在亂石間背負江循爬行,胸口皮肉被石尖劃爛。
……一種極度恐怖的預感浮現在了玉邈心頭。
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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