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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夏藏因噪聲聽不見，楊聲湊到他耳邊問：&ldo;哥，你不剪剪頭髮麼?&rdo;

夏藏倒由著楊聲扒拉，&ldo;不了吧，到冬天也暖和。&rdo;

&ldo;你們班主任不管的嗎?&rdo;楊聲驚訝。

&ldo;我沒什麼存在感，他管不著。&rdo;夏藏笑笑，竟還帶著點兒小得意。

&ldo;哥，好學生可不能留長頭髮。&rdo;可楊聲滿肚子壞水，故意吊兒郎當地說。

&ldo;我又不算是好學生。&rdo;夏藏卻反駁道。

&ldo;可不能妄自菲薄啊，哥。&rdo;楊聲換了隻手，吹夏藏的左耳邊。

&ldo;實話實說啦。&rdo;夏藏配合地偏了偏頭。

&ldo;不是，你看你掌管班級的鑰匙，操心班級清潔和高考倒計時，作業練習一絲不苟……我要是老師，我愛死你這種學生了好不?&rdo;吹得差不多，楊聲眼看著他細軟的黑髮蓬鬆起來，便關掉了風筒。

&ldo;但我成績一般，有時連班級前三十都考不到。&rdo;夏藏別過臉。

&ldo;你們班是理科重點班啊，哥。我記得我們文科那倆重點班，前三十都是年級前一百。&rdo;楊聲有些心累地拔掉風筒的插頭，將線卷吧卷吧擱到了床頭櫃裡。

&ldo;你們文科人少嘛。&rdo;夏藏說，&ldo;我都只進過一次年級前一百。&rdo;

啊這……

楊聲只得順著話茬問：&ldo;那你最好的一次考了多少分?&rdo;

&ldo;607，就是高二最後一次月考。&rdo;夏藏回答說。

&ldo;那挺不錯啊，上六百分了。&rdo;楊聲不允許哥哥妄自菲薄，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猛搖兩下，讓他清醒一點。

&ldo;你呢?&rdo;夏藏問。

&ldo;嗯，也是高二最後一次月考考得最好，610分。&rdo;楊聲想了想，毫無保留地說。

&ldo;你比我好。&rdo;夏藏說。

&ldo;不帶這麼比的，文理科卷子都不一樣。&rdo;楊聲撇撇嘴，擱夏藏肩膀的手偷摸地得寸進尺，撫上他耳側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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