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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人真是賊人派來的,連夜回去報信的話,豈不是說他們有可能已經逃走了麼?我必須立刻去縣衙,將此事告知王大人,馬上帶人前去剿匪,越快越好!”
唐飛燕苦苦勸他三思,可是張秉一想到那血海深仇,哪裡肯聽。在張墨的支援下,三人急忙趕往縣衙,心中盼著那夥賊人還沒有逃跑。
出乎三人意料的是,縣衙之中並沒有剿匪之前該有的緊張與忙碌,反而冷冷清清,大門的兩個守衛懶散的狀態讓張秉直皺眉頭,通報過後,三人在衙役的帶領下匆匆奔向王淮安的書房。
“大人,事情有變!”張秉敲門之後直接推開房門,語氣很是焦慮。
意外的是房中除了王淮安,還有另外一人,此人黑衣打扮,面容冰冷,高鼻薄唇,眼神孤傲,雖是坐著,卻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俯視著闖進來的三個不速之客,顯然對他們的魯莽行為很是不喜。
王淮安也是一臉不悅,差點被他們壞了好事:“總鏢頭,這不是你的鏢局!官府有官府的規矩,你這樣是不是太隨意了?”
張秉明知王淮安已是怒氣衝衝,卻也顧不上道歉,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群賊人逃掉,忙說道:“大人,情況有變。我建議即刻派兵,由我帶領前去剿匪,時不我待啊!”
黑衣人斜眼看了一下張秉,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很是隨意地問道:“王淮安,你不是說犯案的賊匪都已經剿滅了麼?怎麼又出來一批?難道你是在欺上瞞下麼?”
王淮安腦門立刻滲出了冷汗,眼前這尊大人物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慌忙起身一躬到底,諂笑著解釋道:“大人誤會了,您聽我解釋,下官昨夜已經調兵夜襲將賊匪一網打盡,下官敢以xìng命擔保絕對沒有逃脫一個!不然怎麼會把那錦盒交給您呢?您放心,下官絕不敢妄言。”
張秉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這王淮安竟然提前已經行動,完全沒有告知他們,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們回去吧,這件案子已經結案了。本官昨夜處理完鏢局火場之後,就已經帶兵夜襲賊人老巢,將他們徹底剿滅!張秉,你的鏢局清白了,全是那個張行舟那個賊子做的,本官自會呈報府尹大人,表彰爾等的功勞,此事休要再提了。送客!”
三人幾乎是被趕出縣衙的,王淮安根本沒有給他們再次說話的機會,就命人將他們送回唐府,一路派人監視。
唐府正廳,張秉三人默然相對,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已經不在他們的控制能力之內了,真兇伏誅,唐府以及鏢局眾人在天之靈得以安息,張行舟卻徹徹底底地成了面善心惡的悍匪,這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
張秉大仇得報,心中的負擔一下子減輕了很多,只剩下沒能手刃賊人的遺憾與失去兄弟的痛苦。經歷大喜大悲之後,他失去了一個總鏢頭的身份跟尊嚴,蛻變成一個普通平凡的布衣百姓,再沒有雄心壯志,也不想東山再起,安靜的離開是他最好的結局,就像他之前對王淮安說的,至於劫案背後的勾心鬥角,已與他全無瓜葛,也不是他能力所及的。
張墨忽然覺得這位總是不苟言笑的長輩好像換了一個人,卸下了他的偽裝,露出那顆歷經坎坷疲憊至極的心,透出rì暮西山的感覺。原來,張秉叔也是會累的,他終於明白人前顯貴的背後是怎樣一種壓力。他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心灰意冷,塵埃落定。
“小墨,你去哪?”一直悄悄關注著他的唐飛燕,早將那少年的幼稚衝動的一刀拋在腦後,關心的問道。
張墨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一如那個在唐府門口的早晨,冷漠地說道:“都結束了,我想回家。”
“可是,你兄長他…”唐飛燕止住了話語,她也知道,已是無力迴天了,再沒有留下他的理由。
眼睜睜看著張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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