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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手中託著玄鐵盒，忽然抬起頭，問道。

「如果現在的你知道未來有一天自己可能會殺人如麻，那你會怎麼樣？」

她的表情看上去極為認真，竟像是把其他的事情摒棄開了，第一次在顧清宴面前敞開心扉。

原來是因為這個。

顧清宴回想起剛才已然殘疾的白帝城城衛跟單獨的一條腿，心中恍然大悟。

看來靜兒是穿越者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

顧清宴腦海中下意識分析，但看著葉渝靜眼神裡那點無措時，他定了定心，輕聲開口。

「其實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我殺之人必然是欲殺我之人，既然要殺我，那我殺了他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若是無辜之人，即便有利益紛爭我也不會殺他。」

「我問心無愧即可，縱使以後殺人如麻，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他們自己都不思悔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又憑什麼愧疚？」

葉渝靜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顧清宴忍不住嘆了口氣，猶豫的伸手揉了揉葉渝靜的頭髮，耐下性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為斷了那城衛一條腿感到愧疚？」

葉渝靜搖了搖頭。

「我不愧疚，他既然作出選擇，就應該承受這選擇帶來的後果，我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又不是聖母，明明那些城衛助紂為虐，因為白厲的一道命令就攔住自己去路，拼死也要幫助白厲強搶她，限制她的自由。

已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仍舊如此選擇…

死了也活該。

「你啊，還是太善良了。」

顧清宴啞然失笑，又忍不住揉了揉葉渝靜的頭髮，再次把玄鐵盒往她手中推。

「聽話，先把冰中火煉化了，我給你護法。」

「你靈根屬性本就跟與這秘境相剋，交戰時也發揮不了全部實力。若是之前就煉化了冰中火，剛才那一戰也不會打得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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