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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穿楊技,夜讀太公踞鼎疇。時思句踐圖復國,常記范雎覓封侯。一劍數年磨在手,才學足堪動王侯。仗劍回首望故土,揚眉闊步行九州。賢才何處逢明主?擁彗折節黃金樓。緯地經天展良才,安邦定國運奇謀。佔九鼎,一神州,萬古流芳功名就,功名成就輕拂袖。……
二人循聲來到近前,但見屋門敞開,五個青衫老者端坐其間,小酌高歌。二人下馬走到門前,卓清說道:“打撓眾位長者雅興,尚請恕罪,請問去忘憂谷怎生走法?”屋中眾人見有生人前來問路,攪了詩興,回頭看看二人,面露不快之色。一個灰須老者緩緩站起身來,向二人問道:“二位貴姓?”趙仲謀忙答道:“晚輩趙仲謀,這位是卓清姑娘。”那老者輕輕點了點頭,走到門前,說道:“恕罪倒是不必了,我這兒有一個上聯,二位若是對得上,我便與二位指路;若是對不上,就只能煩請二位另擇他人相問了。”
卓清見他有意為難,心中不禁有氣,說道:“好,便請您老出題吧。”那老者道了聲“好”,沉思片刻,說道:“我這上聯是:屈子沉江,孰為辨濁清?”二人聽得“濁清”二字,不由得暗贊此人才學不凡,心想:屈原原就有“舉世皆濁而我獨清”之語,只為楚王分不得忠奸,辨不得濁清,這才令他投江而死。此事天下皆知,原也不足為奇,此聯奇就奇在這“濁清”二字既與原意相符,又與“卓清”二字同音,想是那老者故意引來為難她的,對她的撓興之舉,略作文雅的懲戒。
二人見那老者能在這片刻之間想出這條語帶雙關的上聯來,實有過人的才學。卓清心道:“我若只對出字面之意,未免示弱於他,也不解我這被嘲之氣。”當下問道:“敢問老丈高姓大名?”那老者見她聽出了自己聯中之意,不甘被嘲,也來詢問姓名,當下微微一笑,說道:“老漢金誠,願聞姑娘妙對。”卓清沉吟道:“金誠?金誠?”思慮片刻,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有了,我這下聯是:夸父逐日,誰不識精誠?”茅屋中眾老者聞言,齊聲讚道:“卓姑娘好才氣!”繼而又大笑著向金誠說道:“你這老頭兒,這下可讓人見笑了吧?早知如此,何不將名字改了!”金誠笑著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等便是不服老也是不行了。”卓清見他這般說,反倒覺得不好思意了,說道:“晚輩無禮,還望前輩您大度包涵。”金誠搖了搖頭,示意不妨,當下便將入谷的道路向二人講了。
二人聽罷,相謝而去,緩行出數十步,又聽得歌聲自身後茅屋中傳來:
謝公何太狂,欺我後世無才郎。一斗誠太少,至使萬載怨才高。獨不見青蓮狂士仗劍行,去國長嘯《梁父吟》,經綸滿腹志躊躇,載酒高歌向渭濱。三杯吟成《蜀道難》,百世遠播謫仙名。詩成每恨古人輕,一斗何足慰平生!……
二騎漸行漸遠,歌聲終不可聞。
二人按那老者所指途徑,沿著林間小道行出十餘里,忽見前面山坡之後一條小河蜿蜒而過,便催馬過去小歇。二人下馬來到河邊,但見河水清澈,自東面小山坡邊轉過一個彎,緩緩流至,兩邊楊柳夾岸而生,景至極是迷人。二人歇息片刻,正要上馬,忽聽得一陣嬰兒啼哭之聲自輕風中傳來。二人不禁心感詫異,放眼尋視四周,卻不見那嬰兒身在何處。過得片刻,啼哭之聲漸響,似乎那嬰兒由遠處慢慢被人抱到近前,但還是尋不見那嬰兒的所在。又過得片刻,趙仲謀忽見河面在小山坡轉彎處浮著一隻小木盆,漸漸向這邊漂來,那哭聲正是從這木桶之中傳來!趙仲謀急忙跳入河中,將那木盆抱上岸來。二人見木盆中果然躺著一個嬰兒,待得定神細看那嬰兒的身形相貌時,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嬰兒藏身在一個綻藍色襁褓之中,虎頭虎腦,極為可愛,卻不是先前二人在河邊所見的那嬰兒又是何人?那襁褓之旁放著兩隻灰色革囊,正是自己先前送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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