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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行過禮後,便即匆匆退出房去。
此時已是未牌時分,房中那女子似乎尤自高臥不起。那女子與趙仲謀並臥於象牙床之上,凝神對他細細打量:但見趙仲謀身材修長,形容俊美,雙目雖在緊閉之中,卻依舊掩藏不住眉宇間的勃勃英氣;面色稍黑,雙唇紅潤,於其間又隱隱透出一縷男兒的陽剛之氣……看到這兒,對趙仲謀不禁大為喜愛。當下只聽得那女子輕喚一聲,先前那丫鬟應聲而入,將事先備好的一碗藥水灌入了趙仲謀口中,跟著伸手慢慢摸到趙仲謀身上膻中、氣海二處穴道,輕輕點了下去。先前喝藥水之時,趙仲謀便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就此出手,制住房中諸人,逼問此事原委,但想到此事之蹊蹺異乎尋常,說不定背後還有主謀之人,若是逼問,未免有些不盡不實的地方她們不肯吐露。當下趙仲謀只作不知,將藥水盡數喝了,暗想此藥多半是為解先前那迷藥的,便算自己猜錯,這藥中有毒,自己口中尚有解毒寶珠可恃,想來當無大礙。之後,那丫鬟的指頭點到時,趙仲謀便知她是怕自己醒來之後不肯任由他人擺佈,這才封住自己穴道。趙仲謀暗想:單憑你這般認穴的手段,點穴功夫也決計好不到哪兒去。當下暗暗深吸一口氣,將丹田中的內力引到膻中、氣海二穴之上,將她這二指輕點的封穴之功消於無形。
那丫鬟灌藥、封穴之後,便即退出房去。那女子伸手輕撫著趙仲謀的臉頰,輕聲笑道:“還不快些醒來,讓我看看你醒時的樣子。”趙仲謀只覺得她語音清悅,言語間更是吐氣如蘭,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剛才那碗藥水,果然是剋制迷藥的。又過得片刻,趙仲謀緩緩睜開了眼睛,心中暗想:“卻不知這劫色採花的淫邪女子,究竟是如嫫母無鹽呢,還是象夜叉羅剎?”
睜開眼簾,趙仲謀不禁怔怔地出了神,但覺眼前所見,彷彿清荷濯波而放,尤若梨花迎陽而笑,如芙蓉出水而張其豔,似海棠搖曳而伸其姿,其人容色之美,實是無可言喻,更為難得的是在其顏神之間,竟無一絲妖冶之色,與趙仲謀先前所想,竟無半點相象之處!趙仲謀不禁暗想:“本以為此人必是個醜陋不堪的妖冶女子,不想這女子卻是這般美法,清兒與之相較,只怕也要遜色一二。”
那女子見趙仲謀怔怔地看得出神,不禁微微一笑,稍稍露出兩行編貝般的玉齒,笑得宛若花枝顫動,俯首過來,輕輕在趙仲謀臉頰上一吻,凝目直望著他。趙仲謀不禁大羞,但在這般絕色之下,竟也難以自持,目光近處她那兩片朱唇,彷彿散發出無邊的誘惑,心中一動,俯嘴就向它吻去。忽然心底一個聲音大叫道:“趙仲謀,清兒對你一片真心,你萬萬不能負她!”趙仲謀心頭劇震,這一吻只遞到她俏面近處,便即停了下來。那女子見了他這般欲行又止的模樣,不由得更是喜愛,雙眸一展,不禁“格格”嬌笑。
那女子伸手輕輕掠了掠趙仲謀額前鬢髮,不由得春心大動,不可自持,玉腕自趙仲謀額角下移,便來解趙仲謀的衣釦;趙仲謀暗想自己雖想查清事情原委,但逼於此處,卻也只能出手了,當下右手二指凝力,只待她觸到自己的衣釦,便伸指疾點她的腰間重穴。忽聽門外一人快步走入,說道:“啟稟娘娘,秦相爺前來探視。”趙仲謀聞言一驚,心道:“難道這女子居然是當今天子後宮中的嬪妃,此事竟還與秦檜相關!”那女子一聽,不禁神色略變,忙拉過錦被將趙仲謀遮好,站起身來,伸手攏了攏長髮,說道:“快請。”那婢女答應一聲,急忙走出房去。
趙仲謀心想:“單以容貌而論,這女子要入宮為妃,當也不是難事,但這女子若真是娘娘,那端坐於金鑾殿上的趙構皇帝的皇冠之上,豈不是平白多披了十數塊綠頭巾?”繼而又想:“這趙構皇帝苟安一隅,不思進取,控甲百萬而不敢與金人相抗,原就是隻百年難得一見的縮頭大烏龜,這十數塊綠頭巾披在他的頭上,倒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