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5 頁)
,當初肉肉還裝在搖籃裡的時候,可不就是披著這一身粉嘟嘟都能看見青色血管的油皮?一竅通百竅通,年前的金鬃和此刻的白底神氣的融匯在了一起,紀浩然這下子不光是鼻頭酸了,他恍惚的覺著,怎麼這空氣裡都漂浮著醋酸味啊……
透過覆蓋在眼睛上的那層淚光做的膜,他目光復雜的看著初為人父的白底耐性十足陪著他兒子玩耍,白底會用舌頭去給它清理身體,也會用他那熊掌似的大爪子背面小心翼翼的輕託著它助它爬行,有一種感情不論是人還是獸都是共通的,那種感情叫舐犢。
紀浩然腦袋裡的道理一套一套,可落實到白底身上就總讓他接受無能。說起來自開啟春食物重新富足,每次金鬃進入森林消失在紀浩然視線中再回來,浩然的視線總忍不住往金鬃的下三路瞄,可千算萬算也想不到,爬牆的不是金鬃,居然是白底!
紀浩然用雄性天生執著於血脈延續的理由來說服自己這是應該的,畢竟金鬃和白底都只是把孩子帶回來沒順帶腳的連孩他媽一起領回來就不錯啦,然而紀浩然的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冒出來:其實就算人把孩他媽領回來,你有脾氣麼?!
的確……沒有!
憑什麼有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乾點投機倒把的取巧活兒,真要動起真格的來,森林裡獨自走上半圈就要了親命了,報廢到這個程度,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白底守身如玉?!
不管紀浩然怎麼糾結,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心裡有事的時候都會失眠,從白底帶回“兒子”之後,紀浩然發現他的睏覺症居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而且詭異的口味變化也漸趨正常。這本來是好事,紀浩然又可以投入全部精力在儲存食物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前陣子睡得太狠了,有點渾然忘我,鹽湖對岸的綠翎鳥還有劍龍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遷走了,也沒來跟他要寶寶貝貝,可他還是高興不起來。
“他”的白底居然給他有外遇!!!
這個念頭時時刻刻橫亙在他心頭,佔據他全部心思,像根刺時時刻刻在他心上紮上一下,讓他吃不好睡不香,採集植物的時候常常不自覺的發呆,回過神來就發現手底下的東西都被蹂躪成渣。當初知道金鬃給他爬牆的時候,紀浩雖然難過了一會,但是並沒有難過很久,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錯過了最初發飆的時候,又因為誤打誤撞跟肉肉培養出了真正的感情,到最後接受的時候心裡也沒多過不去,紀浩然不只一次這麼安慰自己,人家就是想要個兒子,你又不能給人生,還不許人找個代孕的媽,對嗎?
肉肉又跑了過來,咬著紀浩然的肩膀把他往前拖,紀浩然嘆了口氣,“別鬧,肉肉,我忙著呢。”
他覺著手上一大捧碗碗花植株給肉肉看,花根上面還沾著土,示意肉肉他真的有事在忙,肉肉鬆開他,偏頭打量他,紀浩然無聲的又嘆了口氣,抱著他的活計去湖邊洗根。
碗碗花整株都是酸的,而且是從上往下漸次的越來越酸,花瓣微酸中帶著花朵特有的清香,花根膨大看起來就像馬鈴薯,洗淨搗碎再濾渣之後得到的液體簡直就是天然的醋精。
間歇湖邊的小水坑後來又經過白底的深挖,已經成了個小水潭,紀浩然都在那洗洗涮涮,洗完了要換水的時候把上游的進水口堵了,把另一側的出水口開啟,汙水就自己流了出去,非常方便。
紀浩然一邊幹活一邊嘆氣,他在想白底是真的貼心,又體貼又能幹,所以,是不是他自己站錯隊了?
肉肉站在家門口,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老媽,這個姿勢既是戒備也是保護,以前他們只要保護老媽一個就好了,現在家裡還有個小弟,所以現在三位家長都不在家,他就必須得把裡外都兼顧好。
可是,肉肉偏著頭往院子裡看看,又往老媽那看看,他先不明白為什麼老媽從來沒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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