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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餘頌還覺得沒什麼,見他這麼一緊張,倒也跟著害羞起來。她是把飯盒隨身帶著,心煩意亂之下,肚子更餓,就偷偷開啟,夾了一口青菜吃。又怕球場的人看見,嫌棄她寒酸,又立刻把飯盒蓋上,擺得遠些。
剛抬起頭,環顧場內,球就突然朝她這裡飛來。她嚇得一時忘了去躲,好在只是砸到旁邊的位子。安思雨急忙過來,抓著她的手看傷,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扭頭又對球友道:「小心點。她可是彈鋼琴的,手可精貴了,你們別給碰壞了。」
幾個球友連忙在旁起鬨,一個道:「安思雨,有你的啊,之前那個女朋友是畫畫的,現在又找了個彈琴的。原來你喜歡文藝風的。」另一又叫嚷道:「吃飯,吃飯,有女朋友了請吃飯。」
「胡說八道什麼啊。餘頌是我以前的同學,別亂開玩笑,她要不高興的。」
餘頌勉強笑了一下,道:「沒事,你繼續去玩吧。」
這場插曲顯然影響到了安思雨,他之後打球都心不在焉的。兩隊最後是平手,他也沒什麼表示,扭頭就跑出了球場。餘頌以為他不開心,也不知該不該去追,又怕走岔了路,找不到他,只能惴惴不安等在看席上。
好在安思雨很快回來,手裡還領著雞柳,快步到她身邊,道:「我看你在吃東西,餓了嗎?給,炸雞柳。你快吃啊,還熱的。」他只買了一袋,卻有兩根竹籤。
「謝謝你。」餘頌本想端一端矜持,可肚子卻叫了,只能連吃幾口。安思雨也把頭湊過去一起分,他似乎還抽空洗了把臉,脖子後面一串水珠晶瑩。
他嘴裡嚼著肉,吞吞吐吐道:「那個,你剛才看到我脫衣服了吧。我不是耍流氓,就是一下子習慣了。」
「沒事。」
「那你有看到我的腹肌嗎?」
「沒看清。」
安思雨半開玩笑道:「那我要不要再掀開,給你看看。我的腹肌練了好久的。」
「好啊。」餘頌答得很爽快。
這下倒是他扭捏起來,嘟囔道:「你真的要看啊?」
「隨便你啊。我就是想說,我也不是不能開玩笑,你不用把我想的那麼,那麼小心眼,那麼放不開。」
「我沒覺得你小心眼,就是覺得你很脆弱,需要好好保護。」
「那還不如說我小心眼呢。」
「喂,這話才真的小心眼了。」餘頌不置可否,安思雨也弄不清她的態度,怕她生氣,就把雞柳往她手邊推了推。
餘頌沒吃,只是道:「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別聽他們瞎說啊,那個是我好兄弟,別看她是長頭髮,其實和個男人差不多。我幫她幾次,她就請我吃飯。就這樣。」他的交際圈果然廣,連異性朋友都不只她一個人。
餘頌抿嘴忍住嘆息,道:「那我也算是你的好兄弟了?」
「那倒也不是,我們是朋友,不是兄弟,感覺不一樣。」他歪著頭,琢磨著自己的話,似乎也似懂非懂,「我不能和你當兄弟,就很明顯感覺到你是個女的,在你面前不能太不拘小節。」他低頭聞了聞自己,道:「我身上沒汗味吧?兄弟可以不在意這個,你在面前就不行。你不會生氣吧?這不是和你生疏的意思啊。你別誤會我。」
餘頌笑道:「沒有,我很高興是你的朋友。」一絲竊喜,她猜他是喜歡自己的,只是這點好感淡得太飄渺了,像清晨的霧氣。他的迷茫眼睛去尋,便看不真切了。連這點傻氣,她都覺得可愛。為了掩飾這一點情緒,她低著頭,拿竹籤子不停戳雞柳吃。
安思雨見她笑了,以為是雞柳好吃,便道:&ot;好吃吧?我以前一直來吃的。那明天我們去哪裡玩呢?讓我好好想想。」
那天晚上,她少見地失眠了,茫茫然在一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