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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英俊的小夥子。
老少兩人面色凝重,匆匆趕路,遠遠看去,小山旁的葛亭村在望。
葛亭村葛家的宅第在村東。整座村都姓葛,約有七十餘戶人家,河谷的阡陌良田,全是村人的產業。
葛春帆的祖先,是開發靈溪河的先驅者之一,是廣信府的古老家族,宅院並不宏偉,古樸而紮實,五進四合院,兩旁廂房之外是倉房牲口欄,大門外是曬穀場,四面果木間錯,翠竹搖曳,荷池中蓮蓬還未收穫,在外表看,是一座極慧通的殷實農家。
他確也是殷實的農家子弟,但因為祖上是地方的名人縉紳,家道殷實富裕,子弟們比其他的農民開通得多。在廣信府近山區一帶,練武是年青子弟們必學的防身技藝。不管是上山狩獵,或者在亂世時保命,武藝不可缺少。所以每一村鎮,如果不設下一座武館,簡直就不算村鎮,該地的子弟一輩子都會被人罵為沒出息,為世人所輕視。每年春正月龍燈獅會,五月上饒江的龍舟,秋九月的擂臺,冬天的圍獵,各村如不派出好手前去參加,那簡直是不可饒恕的奇恥大辱。不管勝負如何,只要是不參加的村鎮,村人就在人前抬不起頭來。葛家的弟子在廣信府,苦練武林中的少林派,出盡了風頭,遠近無人不知,不僅拳腳無敵,騎射也超人一籌。途徑廣信府的武林名宿,皆以能到葛府造訪為榮,久而久之,葛府便成了武林世家,拳劍聞名天下。他們不在江湖中鬼混,不做官府鷹犬,不做江湖鏢客,也不正式兼任武林,他們只不時到各地武館中和各地的名師切磋,互研進益,而且為人有傳統的慷慨個性,結交正道的武林朋友。因此,葛家的子弟在近百年來,雖不在江湖闖蕩,但知交滿天下,成為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子弟們不在外面生事,但也不允許有人在附近惹事生非。這兒不是這荒,往來浙贛閩的江湖好漢多的是,都不願在廣信府鬧事,要讓葛家的子弟出面排解說上兩句,畢竟不光彩。
十八年前,二子春虹四歲便神奇失蹤被拐走,老大春帆這次更出了大紕漏,被人打成殘廢,妻子也失陷在九幽魔域之中。
春帆的妻子蕭明瑾,是南昌的貴族,她的舅父虛幻廬主,更是南昌府大名鼎鼎的武林名宿。
但奇怪的很,春帆派往南昌報訊的人,回來說蕭、熊兩家,好像對這事不太關心,只派了兩名子弟來慰問春帆,其餘的事又隻字不提。
春帆很傷心,他好像證實了自己的最壞想法,就是蕭家巳和九幽天魔暗中有陰謀協定,他不忍想,也就不再重視蕭熊二家的態度了。
家中的子侄們和佃戶長工,都紛紛外出尋找三少爺春風去了。農忙巳過,家中顯得冷清清的,經過半月來的忙碌,從數百里外熱心趕來慰問的客人都走了,主人躺在床上成了廢人,難怪家中冷清。
春帆這些天來消瘦了,無情的打擊令他心灰意懶,前來診斷的名醫來來去去,沒有人能夠將他的斷脊骨接起來,傷在第十二節椎骨,上面是脊中穴,穴屬督脈,穴道雖未斷脈,但督脈已受損不輕,假使不在水中久泡,三兩月可望痊癒,現在不行了,脊骨中已有了嚴重的變化,他只能躺在靠椅上寄望奇蹟出現。
他由兩名健僕伺候,半躺在特製的躺椅上,在書房中翻閱“神農外經”,想找出可治脊傷的單方藥理。
書房門悄然而開,一名僕婦在外輕聲道:“稟主人,外面有客請見。”
春帆放下書,信口問:“來人是誰?”
“來人沒呈名帖,說是湖廣唐家父子要求見。”
春帆大喜,道:“快請,請他們書房小坐備茶,立刻收拾客房。”
一名健僕,領著一老一少出現在書房門口。春帆的兩手並未殘廢,抱拳行禮道:“晚輩春帆,景公請諒失迎之罪,請坐待茶。這位是二公子堅兄麼?”
老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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