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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找案卷看看。
褚太守疼愛小女兒不是說說而已,虞州在九州中民風最為保守落後,燕城在虞州又算得上保守,家家戶戶都以女兒貞靜嫻德為重,但褚太守對褚信芳十分看重,褚信芳五六歲的時候,褚太守就手把手教她讀書識字,給她請最好的夫子,等到她長到八九歲,褚太守坐官衙審理案件、下鄉里勸課農桑都帶著她,完全是其他高門大戶家主親身教導嫡長子的做派。
因此褚信芳出入父親書房全無忌憚,她當晚就往褚太守書房去,想看看案卷。結果走到書房外,卻聽到褚太守的吩咐。
“父親讓梁先生把案卷重做一遍,刪掉其中幾段……我不知道要刪掉的內容是什麼,父親不會告訴我的,梁先生又對父親忠心不二,父親不發話絕不會洩露半個字。”
褚信芳的眼淚潸然落下,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難過。那一晚書房外,她聽到父親說話的語氣大異尋常,彷彿換了一個人。
在褚信芳心裡,父親威嚴又慈愛、智慧又公正,無論什麼難題都能從容不迫地應對。她從來沒有聽過父親用這樣焦躁、不安、陰沉的語氣說話。
褚信芳擦了把眼淚,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第二日早上,我又去找父親,可是父親不在母親那裡,我命人去問了幾位姨娘和父親的幕僚,他既沒有在後院留宿,也沒有去找幕僚商談政務,而是悄悄的出門了,直到中午才回來。”
“我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說自己想看看案卷,又問父親上午去了哪裡,怎麼沒找到他。父親說他一早去看城外田畝,可我覺得他在騙我。”褚信芳哽咽道,“後來第三起、第四起案件又發生了,雖然父親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我是他親手教導長大的,瞞得過別人瞞不了我,我看得出來,父親他心裡藏著事。”
江雪溪一針見血道:“你覺得你父親知道這四起兇案的內情,或者根本就是……”
“不會的!”褚信芳失態地打斷了江雪溪未盡之語,尾音尖銳變調,“父親可能只是猜出了什麼,但事關重大他不好輕易說出去,所以才隱瞞下來。”
江雪溪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他淡淡看著褚信芳,沒有說話,但那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你自己相信嗎?
褚信芳又哭了起來,前言不搭後語:“父親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他最疼我了,肯定不會看著我被鬼抓走的!”
這小姑娘心事在心裡壓得太久了,哭起來就收不住,抽抽搭搭越哭聲音越大,到最後幾乎嚎啕起來。
江雪溪並不勸她,等褚信芳哭了片刻,才道:“你去找一塊陰沉木來,能做到嗎?”
褚信芳哽咽著點頭。
江雪溪囑咐她:“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拿來給我,越快越好,另外準備硃砂、露水、再找一個生辰是陰月陰日陰時的人,取兩滴指尖血一起拿來。”
褚信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這些東西一聽就令人深感神秘,顧不得哭了,連忙諾諾點頭。
“快去。”江雪溪說,“天黑之前婚車就要出門,如果晚了時間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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