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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馬上滿臉堆笑,結果茶壺幫子玉續上茶水,然後又一臉期待的看著子玉。
子玉茶水見底也沒說話,晏姝失了耐性小聲罵道:「小母牛帶糞兜!」
「明日一早出發,你背著那姑娘。」子玉喝完茶水壓根沒有打算解決晏姝的問題。
「去哪?」晏姝滿是不耐煩。
「上山。」
隨後,任晏姝怎麼問,子玉都不再開口了。
喝飽了茶水,子玉堅持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關上房門,便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只感覺體內一股熱氣與一股冷氣來回遊走,熱氣升騰時,面板漲紅,一身虛汗,冷氣升騰時,渾身冰冷,竟能哈出寒氣。
折騰許久,子玉筋疲力盡,躺在地上,汗水浸濕了衣衫。
阿柔在靈玉中感到了子玉的難過,從靈玉中飛身閃現,飄在子玉身邊不知所措,只能一遍一遍喚著子玉讓她保持清醒,隨時戒備著防止子玉的魂魄被陌生三魂佔了先機,奪了主權。
小白見到子玉這般模樣也很著急,一直哼哼唧唧地在子玉身邊轉圈。
最後見子玉渾身發抖,小白無計可施,便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子玉身上為她取暖。
支撐了許久,感覺體內的冷熱氣體不再折騰,子玉這才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爬到床上,昏睡過去。
為何師父之前不願輕易讓子玉引渡冤魂,這便是以陽間之軀引渡陰間魂靈的後果。
陌生三魂屬性極陰,到了陰間走動一番便如魚得水,吸收了大量的陰氣,便吸飽了能量,變得十分強盛。
可是子玉身為陽間之軀,並不能吸收這些陰氣,所以,每次渡魂便如同以命換命,時間久了,自然對本體的損傷極大。
第二日一早,子玉終於恢復了些許精神。
帶上晏姝,背起暈倒的女子,出了客棧叫了輛馬車,三人一狗晃晃蕩盪地朝著京城北部的山區走去。
一路馬車顛簸,叮叮噹噹,晏姝幾次三番想要逃走,奈何小白陰魂不散,還未等晏姝邁開步子,已經被狗嘴扯住了褲腿。
「你快管管你這破狗!」晏姝咬牙切齒痛罵。
「你不跑,它自然不會咬你。」
一路上子玉如同入定了的老僧,從未睜開雙眼,甚至說這話的時候,也依舊閉著眼睛。
晏姝撇著嘴嘀嘀咕咕,見到腳下的小白又呲了牙,趕忙收斂了囂張的氣息,乖巧地坐在角落裡。
傍晚時分,才終於走到山腳下,隨便尋了一家客棧,子玉打算在此落腳。
客棧只剩下兩間客房,付了房費,子玉將晏姝與昏迷女子安排在一個房間,自己則住在隔壁的另一間客房。
「誒!昨天跟你一起的那個雜毛老道呢?」
晏姝見子玉終於睜開雙眼,又見少了一人,為了緩解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才開口問道。
「離開了。」說到這裡子玉神色有些黯淡。
「你倆這是散夥了?」
晏姝背後背著人,腰彎得低低的,十分費力地偏著頭看向子玉。
「師父有他自己的任務。」
子玉的面容上沒有更多的波動,也聽不出是生氣還是難過。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晏姝又問。
「叫魂。」子玉的語氣十分平靜,似乎是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誰?什麼?叫什麼?怎麼回事?」
晏姝覺得以她有限的經歷,兩天之內竟然聽到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真是頭都大了。
原來昨日引渡了寧兒的冤魂後,出了王府,師徒二人按照約定就分道揚鑣了。
師父臨走時掐指一算,告訴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