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4 頁)
多問明珊妹妹幾句?”
謝煊面色不虞,他自然不會冤枉謝昭寧,其實他早問什麼都過謝明珊了,確鑿了才有了這遭問話,現在問她話,不過是想讓她心服口服地認錯悔改。但既然她要問,那便讓她問個明白,謝煊道:“你問。”
謝昭寧轉向了謝明珊,對她問道:“我有幾句話想問明珊妹妹,你說親眼看到我吩咐了武婢,究竟是什麼時辰,在哪裡所見?”
這話謝煊是早就問過她了。
謝明珊對答如流:“約莫是未時,便是在芙蕖堂的那條夾道上!我從漏窗裡看見的,你吩咐武婢將那女使踹到了芭蕉樹下面,你抵賴不得!”
謝明珊是父親的二堂兄謝炳老來得女,也是從小在家中千嬌萬寵長大的,與謝宛寧私交甚好。謝煊、姜氏也極是疼愛這個侄女。
在她眼裡,謝昭寧是個從蠻荒之地回來的蠻荒野人,搶了謝宛寧的嫡長女之位,根本不配進入汴京,也不配與她姐妹相稱。故凡事都要幫著謝宛寧來對付她。
謝明珊時常言語譏諷於她,揹人時罵她‘不知教養、恬不知恥、就該在邊關老死’之類的話。私底下也經常對姜氏說她的不是,如何對自己驕橫,對謝宛寧欺負的,雖然不過是添油加醋,可日子久了,姜氏難免也覺得謝昭寧性子惡劣,同誰都合不來。
謝昭寧從前雖然氣惱,卻不知該如何對付她。
終於有一次,她氣得想打她,手都抬起來了,卻被父親當場抓到。於是人沒有打成,謝昭寧卻被罰在屋簷下跪了四個時辰,起來時連路都不能走了。
而謝明珊還在一旁得意地看著她。
謝昭寧眉微挑,她也不慌,笑著道:“那明珊妹妹還真是眼利,那條夾道外的小徑兩旁遍植冬青樹,將漏窗都擋了大半,聲音也傳不出,明珊妹妹若不是早就跨進了冬青樹叢,等著看我吩咐武婢,否則何以這麼巧,正好在那時候,就能恰好路過,從漏窗裡窺見呢?”
聽到她這話,堂中之人皆是一凝。
從謝明珊說親眼見她吩咐武婢將白鷺打成重傷,到她跪祠堂昏倒,當中並沒有人認真地盤問過謝明珊,畢竟這就像極了謝昭寧會做的事。何況還有灑掃的陳姑作證,她看到了謝昭寧在門口扇白鷺巴掌。
謝明珊說的那條夾道少有人走,從未有人注意過,是否真的能從路上看到院中的景色。這點也是後來謝昭寧想不明白,才親自去看的。只是那時謝明珊已經回了家,白鷺也從府中消失,再無對證,這個事從此便在她頭上頂了一輩子。
謝昭寧怎會突然問起來!
謝明珊看了謝宛寧等人一眼,她心中一亂,已經含糊起來:“我剛才沒說明白……那時我正帶著繡球玩,是它跑進冬青樹裡,我去找它才發現的!”繡球是謝明珊養的一隻獅子犬。
可卻與她剛才的說法並不相近了,謝明珊怕大家懷疑,又立刻道,“我沒有冤枉她,她的確打了白鷺巴掌,門口灑掃的陳姑也看到的!”
周氏卻聽出了幾分不對,捂著嘴咳嗽了兩聲,然後道:“陳姑見到蠻蠻打白鷺是不假,可陳姑也說了,蠻蠻打了巴掌便走了,你卻說蠻蠻吩咐武婢把白鷺打成重傷,這卻並不是兩回事。我問你,你當真在夾道看到蠻蠻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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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珊仍然嘴硬:“我就是看到了,只是一開始沒提繡球之事罷了。”
謝煊神色微沉,看不出喜怒。
此時謝芷寧柔聲道:“明珊堂姐同長姐無冤無仇,斷不會誣陷長姐的,堂姐,是不是你記錯了?”
謝明珊卻反而從她的話中得到了些許啟發。
“我同謝昭寧沒有過節,何必誣陷她!”謝明珊卻立刻反應過來,“我就是看到她吩咐武婢用太湖石打白鷺,白鷺不敢反抗才被她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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