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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綽和有魚替她打包好了衣物,站在一旁看她, 「殿下, 您之前不是發願要做楚王妃的嗎,現在楚王還俗了, 您怎麼忽然改主意了?」
公主說:「做人要有眼力勁兒,如果他是因為本公主的勾引還俗, 且和上國皇帝之間兄弟情還在,我是得繼續留下爭取當上王妃。可他這次還俗是因為上國皇帝要殺他, 兄弟之間就差撕破臉了, 我再留下會很危險。本公主向來講原則,堅決不干涉他國內政,主要還是因為大國搞起內戰來, 我們小國撐不住。」
綽綽恍然大悟,「果然殿下審時度勢,有好處第一個報到,有災禍第一個逃跑。」
公主不滿地嗯了聲,回頭道:「你這麼說,我會覺得你在吐槽我。」
綽綽嘿嘿笑了兩聲,說哪兒能呢,「我這是在讚美殿下。」
有魚反而有點惆悵,「萬一……我是說萬一……楚王一鼓作氣搶了他哥哥的皇位自己做皇帝,殿下這一走,豈不是吃了大虧?說不定留下可以做皇后。」
「哇!」公主說,「沒想到你如此利慾薰心,上國的皇后都是根正苗紅大家族出身,我們湊什麼熱鬧。」
有魚一聽很不服氣,「要論出身,這上國除了蕭氏皇族,還有誰能和殿下相比?您是鄯善國公主好嗎,雖然我們膳善小了點,但也是有名有姓的國家,尉氏在十二國裡都排得上號,難道還不如天歲那些門閥?殿下不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話是這麼說啦。」公主歸攏著她的發繩道,「吃虧就吃虧在人種上,飧人在上國連正妻都不能當,我就不指望當皇后了。你想想,天歲皇宮那麼大,裡面魚龍混雜。萬一哪個妃子是鑊人,皇帝上她寢宮走動,發現殿裡到處血赤呼啦,本公主的腦袋就擺在八仙桌上……皇后被妃子吃了,想想就很可怕。」
如此說來確實危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做皇后了。回到膳善去,三季在扜泥城內閒散度日,春天去精絕城度春假,其實還是滿幸福的。
有魚替她的包袱打了個結實的結,「我們什麼時候走?明天嗎?」
公主搖頭,「明天不行,勝負未定,現在就走不太好。我要看準時機,起碼討得他一句承諾,以後不讓膳善再進貢飧人,只要他點頭,那我就可以放心回膳善了。」
公主說得眉飛色舞,彷彿對未來滿懷希望。綽綽鋪開席墊,納罕地問她:「殿下和楚王殿下相處了這麼久,彼此之間都沒發生姦情嗎?」
綽綽真是個大膽的小姑娘,問的問題很尖銳,直達靶心。公主無奈地笑了笑,「要是有姦情,我早就假裝懷孕逼他還俗了,可是……他好像真的沒喜歡上本公主,我空有如花似玉的容貌,人家不吃這套,我有什麼辦法。」
「那殿下喜不喜歡他?」
靈魂拷問,讓公主略略沉默了下,半晌才道:「他長得很好看,能力也很強。」
有魚兩眼發光,「殿下說哪一方面?」
公主想起他不用馬鞍騎馬,腰也挺得筆直,便曖昧地一咧嘴,「各方面。不過人家是鑊人,鑊人審美和我們不一樣,可能他不喜歡我這款的吧。」
所以就很遺憾,公主殿下混了那麼久,只是混了個眼熟而已。
不過能回膳善還是可期的,三個人把行李都歸置好,踏踏實實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床見所有人都已經預備起來了,釋心倒還是原來的樣子,一身僧袍,腕上纏著菩提。
他走到方丈和長老面前,肅容合什一一行禮,「弟子釋心,兩年前入山門修行,承蒙方丈大師和諸位長老教導點撥,佛學上未有所成,深感愧對方丈和長老。原想潛心研習的,可事到如今,怕我這滿身塵垢,玷汙了清淨之地,已經沒有臉面繼續留在佛門了。今日起弟子蓄髮還俗,重入紅塵,方丈和長老的教誨弟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