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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我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現這實際上是一個小牢房,只是這個牢房很乾淨,生活用品也很全,如果不是鐵柵欄狀的上了鎖的牢門,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給犯人住的。
一週下來,我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裡是一個專門囚禁外國間諜的地方‐‐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前蘇聯時代的古拉格群島上的勞改營裡也曾經有過專門對外國間諜犯進行勞動改造的機構,其中包括被蘇聯情報機關秘密綁架的外國情報人員。但我覺得這裡所有的外國間諜都應該不是經合法程式逮捕的,而全是被綁架來的,理由很簡單,既然我是被綁架來的,那就不可能把我與經過正式程式逮捕的外國間諜放在一起了,因為外國間諜如果是經過法定程式逮捕的,那他肯定就會被放在法定的正式監獄裡,他自己國家的領事機構也肯定會被通知他被囚禁在哪個正式的監獄,並會對他進行探視,以保證他的法定權益不受侵犯。看來這些人來這裡的經過應該和我差不多。
後來我還發現,這裡不僅僅是個集中營,而且更像一所間諜培訓學校,因為許多犯人要教他們的管理者們許多東西,這讓我想起了朝鮮人曾綁架日本人來教朝鮮間諜學日語,看來日本人把這一點學來了,朝鮮人綁架的只是普通的日本人,教的也只是語言。而這裡這些人則都是間諜人員,他們在這裡被迫教日本人自己所掌握的間諜技巧與經驗,看來日本人不僅在經濟上有頭腦,在諜報方面也一樣‐‐‐‐事實上,日本的間諜水平在國際上一直是領先的,從對外情報方面來講,歷史上,早在日俄戰爭時期,日本的情報活動能力就造成了俄軍的慘敗,侵華之前則更是有大批的日本間諜以各種身份向中國滲透,川島芳子,土肥原賢二,南造雲子……珍珠港事件爆發前,日本海軍間諜吉川猛夫以海軍武官身份把珍珠港的美國海軍部署情況摸了個透。在反間諜方面,前蘇聯王牌間諜‐‐為蘇聯紅軍情報總局(gru)工作的德國人佐爾格經營的間諜網也是被日本的&ldo;特高警察&rdo;偵破的。
但同時我也清楚地認識到了這樣一點:既然我們的學生都是日本間諜,那他們就不僅僅來自公安調查廳和警視廳,更需要這類訓練的人應該是來自日本的對外情報部門‐‐內閣情報調查室和日本自衛隊的軍事情報部門的。而這就意味著我們這幫人將永遠不見天日,因為我們一旦出去就會洩露出自己當年的學生們的真實身份‐‐‐‐所有人都等於被判了無期徒刑。
這裡的犯人來自許多不同的國家,語言課似乎應該是他們所傳授的一門重要的課程,但絕非主要的,因為我還在與一些犯人的交談中發現他們中還有人在教化裝術,技術偵察,各國情報機關內情,各國文化習俗等。但我卻至今沒被利用,估計不會是讓我教漢語,因為負責管理我的日本特工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了,既然已經有了能使他們學好漢語的渠道,似乎沒必要讓我再來重複勞動了。我剛開始時每天要接受一些審問‐‐審問時我假裝是國家安全部情報人員,信口胡謅一通,說的不是我編造的,就是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的東西,他們在問我的基本資料時,我報的名字是張子強。日本人對審訊我們的熱情似乎不是太高,因為一些各國情報機關組織機構上的秘密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新聞了。加上我是臨時來日本執行任務的,並不掌握什麼情報網,所以很快對我的正式審訊就完全結束了。剩下的時間裡所做的就是呆在牢房裡看書,看影碟和鍛鍊身體‐‐這裡的管理很寬鬆,不用勞動改造,只是偶而被叫去做一些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