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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以為妖精沒有血，柳硯生是柳樹精，他失血過多亦會沒了性命，會化作原形。

&ldo;不，不過是舊傷，明日便好了，無礙的。&rdo;他話語間虛弱無力，卻緊握住我的手，眼眸裡盛滿哀傷：&ldo;沉香，不要走。&rdo;

他當真是怕我走了……如若他當真是想利用我增修為，又何故多此一舉的帶我來這人間，如今他舊傷復發，若是我要殺他，亦或是要走那是輕而易舉。難不成……他當真是喜歡我的?無論他喜歡不喜歡，我終究不會喜歡他，我也不知為何，自己從心底裡厭棄他。

約莫……他從前當真負過我，引得我喝下忘川河之水，若是一個人這樣說便罷了，可卻不是一個人這樣說，前些時候自天界而來的紅蓮亦說我與他有過一段風月情事。

那時，我只當是他找了託兒，現瞧來卻不像。我靠近了些，將他扶住，蹙眉道：&ldo;你都成這般了，還是回魔界去罷。&rdo;

&ldo;我不想讓旁人瞧見我這般模樣。&rdo;他微微閉眼，唇色發白，神情極為痛苦：&ldo;沉香，你定是恨極了我，我答應你，往後絕不再有負於你，不要走。&rdo;

我不喜歡他，更是厭惡他，此刻卻又覺他可憐，他是魔界至尊，自然不願讓旁人瞧見他如此羸弱的模樣，因而奄奄一息，也不願回魔界，只得握住我的手。

我亦不知自己當時是怎的想的，許是因他之前同我說，他願死在我手中，一句話觸動了心絃。我默了默，沒答話，沉沉問他：&ldo;你是如何傷的，傷的這樣重，你身上可有丹藥?&rdo;

他微微睜眼，臉上掠過一絲驚喜，輕搖頭道：&ldo;舊傷復發本是尋常之事，你莫要擔心。&rdo;

&ldo;我沒有擔心。&rdo;我當即否認：&ldo;我只是怕你死了，旁人都會以為是我殺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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