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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一派會針對她,皇后也未必會真心護她,在確定她真的有用之前——
阿妧對著鏡子端詳了片刻,確認已經妥帖,這才扶了朱蕊的手出發。
坤儀宮。
阿妧特意尋了不早不晚的時候進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有些位份低的人阿妧還認不好,還是朱蕊在一旁提醒,阿妧才勉強應付過去。她的位份不高,自有宮人引著她在後面坐下。
「貴妃娘娘到——」
正當一眾宮妃都到的差不多時,門外忽然響起通傳聲。
貴妃已經十數日稱病沒來過坤儀宮,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大家連忙起身。
「妾身請貴妃娘娘安。」
鄭貴妃今日穿了件絳紫色織金繡鳳穿牡丹的宮裝,高高堆起的雲鬢上,插著赤金銜南珠鳳釵,彰顯著她貴妃的身份。盛裝之下的鄭貴妃,通身透著咄咄逼人的美艷和高貴。
她目光淡淡的掃過行禮的眾人,終於落在阿妧身上。
不過視線稍作停留,鄭貴妃幾乎沒有停滯走到皇后鳳座的下首。
「平身。」她冷淡的道。
同為四妃的賢妃和淑妃,都還沒說話,她們下面的敬妃笑盈盈的開口道:「今兒是什麼風竟把貴妃娘娘吹來了?」她停頓片刻,往阿妧處看去。「宮裡這些舊人,想來貴妃娘娘也看厭了,怕不是娘娘來看熙妹妹罷?」
膽敢在後宮中跟鄭貴妃鬥上一鬥的宮妃,也就只有敬妃。
敬妃的父兄在前朝得用,皇上待她也優容幾分,雖是不足以和鄭貴妃分庭抗禮,倒也能偶爾給貴妃添點堵。
鄭貴妃聞言,冷冷的望了過去。
「在說什麼,這樣熱鬧?」張皇后扶著宮人走了出來,以鄭貴妃為首的宮妃們都齊齊起身行禮。
待張皇后落座,溫聲道:「諸位妹妹們都起來罷。」
「方才妾身還說呢,今兒熙美人頭一次來請安,貴妃娘娘也來了。」敬妃不怕事,微微笑道:「熙妹妹連續侍奉皇上兩夜,還能早早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真是勤謹——」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難道說經常不來的貴妃不勤謹?
敬妃先用她侍寢來扎貴妃的心,又說了這話挑撥,果真不是善茬。
阿妧忙起身道:「來給皇后娘娘請安是妾身的本分,敬妃娘娘謬讚了。」
左右逢源是不可能的,眼下她只能是皇后一派的人。
「本宮病著,倒不知這些時日宮中都有什麼事發生。」鄭貴妃也不會輕易落人話柄,她挑眉道:「若敬妃妹妹有喜事,大可直接告訴本宮,本宮會備好賀禮。」
敬妃因前些日子惹得趙峋不快,皇上近月餘沒進過慶春宮的大門,這是宮中都知道的。
被貴妃懟了回來,敬妃臉上的笑幾乎維持不住。
「前兩日妾身去貴妃娘娘宮中,嘗到的糕點真真是滋味極好。」吳充媛看似岔開話題,笑道:「那會兒子有事出來的急,如今嘴饞了才想起問娘娘。」
「倒不是宮裡做的,是杏花樓的點心。」鄭貴妃淡淡的道。
很快便有人露出恍然之色,湊趣接話,說是皇上心意。
這在宮中不是秘密。
鄭貴妃面色好看了些,可看到溫柔淺笑的阿妧,那容光煥發的模樣,一見便是承了恩澤後的好氣色,心裡愈發不痛快。
她甚至什麼都不必多說,只坐在那裡就引得眾人艷羨。
張皇后見狀,神色舒暢。
這後宮中,就是要百花爭奇鬥豔才好。
阿妧從坤儀宮出來,又去了永壽宮給太后請安。
等回到凝汐閣時,見到茉香幾人喜氣洋洋的圍著桌子。
原來是趙峋又賞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