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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樣的神情,望著那顆珠子,雖說我不能確認你的身份,想來你不會害我就是。」
朱蕊釋然,她很快將自己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掰開鐲子後,取出一枚小小碧璽石。
阿妧也拿出了自己的那枚,兩顆放到一處,明顯是從一串上面取下來的。
「我想,我們有同樣的心願。」阿妧笑笑,神色愈發沉靜。
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朱蕊不必說出來。
朱蕊,她想起自己為什麼覺得親切熟悉。
那人誇過這個名字,朱蕊,有丹心之意,很好。
那人是她們的恩人,是頂好的人,身份高貴,待卑賤的她們卻格外親切,還救過她們的命——
可是後來她瘋了。
「主子,奴婢等那一日也很久了,奴婢願意為您效勞。」朱蕊神色間隱隱透著激動。
阿妧含笑點點頭。
清儀宮。
「你們聽清了,凝汐閣的人當真如此說?」吳充媛臉色難看極了,手中的粉彩茶盞摔到了地上。
粉衣宮女忙跪下道:「奴婢躲在假山後,確實聽到那兩個小宮女說,熙美人向皇上告狀,您罰她跪了許久,膝蓋都腫了起來。還說皇上心疼極了,親自替熙美人上藥——」
吳充媛眸色沉沉。
小宮女們口無遮攔,以為跟了有前途的主子,就隨口胡言亂語!
可既是她們敢說,莫非是真的有些影兒?
吳充媛不免有些心煩意亂。
「請本宮的母親進宮——」吳充媛話音未落,自己先否定了。後宮想見家人,務必要先稟告皇后,皇后怕是不會讓她如願。眼下她才犯了錯,自然不好張揚。
貴妃有棄卒保車的意思,她也指望不上。
「你們宮女內侍與外頭可有能聯絡的法子?」
她望向自己身邊的大宮女杜蘭和杜若,雖是詢問,實則語氣篤定。
兩人咬了咬牙,只得應了下來。
吳充媛匆匆寫了封信,仔細封好交給了她們。
整整一日,吳充媛都在坐立不安的等訊息,然而直到華燈初上時,她沒等來宮人的回覆,卻聽到了皇上擺駕清儀宮的訊息。
皇上已經快半年沒有來過她宮中,本該欣喜的吳充媛,卻神色緊張。
「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吳充媛迎上前去,在蹲身行禮時,聲音都有幾分不能自抑的顫抖。
趙峋居高臨下望著她,眼神冰冷,也沒叫她起。
他在主位拂袖坐下,將用蠟封好的竹管扔到地上,吳充媛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皇上,妾身知錯,妾身知錯!」吳充媛跪下求饒不迭。「妾身一時鬼迷心竅,想要私下跟家中聯絡——」
她沒想到,自己想派人悄悄送出去的東西,竟到了皇上手中!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你好大的膽子,吳充媛。」趙峋的語氣沒什麼起伏,面無表情的道:「朕念及你父兄是肱股之臣,念及你是貴妃的表妹,你罰跪熙美人一事,朕沒跟你計較。」
「未料到你竟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聽到他聲音中的怒氣,吳充媛不敢辯駁,只得求饒認錯。
「這封信,朕先替你留著,若你以後再犯,朕絕不姑息。」趙峋起身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神色,淡淡的道。
吳充媛淚流滿面,想去抓趙峋的衣擺,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在身後。
皇上去了清儀宮不足半個時辰便出來,直接回了福寧殿。
宮中議論紛紛,說是吳充媛御前失儀,惹怒了皇上。
凝汐閣。
阿妧聽到宮人們傳來的訊息,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