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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過,她這樣最好看。
雖然那人令她憎恨噁心,可她曾無數次的對著鏡子時,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
大公主高興的用力點頭。
正當阿妧要牽著大公主起身時,忽然見大公主微微變了臉色,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彷彿有些畏懼似的。
阿妧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忙行禮道:「皇上萬福。」
來人正是趙峋。
今日他穿了件玄色的帝王常服,在不遠處的迴廊上負手而立,不知往這裡看了多久。
他到了永壽宮後,聽說大公主在花園中玩,便想著來看看大公主。
是他先前疏忽了,只給了大公主錦衣玉食,關注卻不夠。甚至都竟有人利用大公主,去達到陷害的目的。
想到這兒,趙峋的面色不由沉了兩分。
「給父皇請安。」大公主抓著阿妧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望著趙峋。
趙峋心中一痛,俯下身朝著大公主招了招手。「珠珠,到父皇這兒來。」
大公主慢慢鬆開了阿妧的衣袖,一步步挪到了趙峋面前。她有些不安的眨巴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眼神中有慕孺,更多的是敬畏。
趙峋摸了摸大公主的頭,將她抱在了懷中。
留意到宮人們驚訝的眼神,阿妧才意識到,平日裡皇上怕是陪大公主的時候極少。
趙峋一路抱著大公主往回走,阿妧等人都跟在身後。見大公主從開始的渾身僵硬到後來肯趴在他肩頭,趙峋的唇角也彎起些弧度。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不對,大公主趴在他肩頭,是在往後望去。
不用問,她看得人是阿妧。
趙峋略放慢了腳步,他想起阿妧明媚的笑容和溫柔的神色,想起那雙瑩白如玉的手曾端著淺碧色的茶盞……
即便她是馮太后想要塞到自己身邊的探子,他竟也不覺得十分厭惡。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耳邊已經傳來了內侍請安聲。
趙峋並沒有在永壽宮停留太久,而是親自抱著大公主和寧昭容一道回了重華宮。
馮太后讓阿妧回去休息,按時用藥好早些讓傷口癒合。
阿妧恭聲謝恩,回到了自己房中。
她拆下纏在手上的紗布,被精心養護過的右手上縱橫交錯著幾道血痂,雖是已經癒合,可襯著白皙的手背肌膚,卻別有幾分觸目驚心。
阿妧將藥盒取出,挑出了足夠分量的藥膏,全都塗在了沒受傷的地方。
她要留著這道傷疤,起碼要到被送給趙峋之後。
只要看到這痕跡,趙峋就會想起她對大公主的呵護。今日她留意觀察著趙峋對大公主的態度,似乎也並不是傳說中的漠不關心。
看在她救過大公主的情分上,趙峋應該不會對她太牴觸。
阿妧重新包好紗布,有淡淡的藥香投來。
倒是辜負了這兩盒好藥。
御書房。
趙峋回去後不久,崔海青前來通傳道:「皇上,顧大人說有事通稟。」
「宣他進來。」趙峋看摺子的動作沒有停下,顯然對來人十分熟稔信任。
顧錦程是羽林衛副統領,亦是跟趙峋自小一起長大的伴讀之一,深得趙峋的信重。
「臣見過皇上。」顧錦程見過禮,趙峋也放下了手中的摺子。
他走了下來,問道:「說說,究竟查得怎麼樣了?」
「臣查過大公主的兔子,是被人下了藥,往日裡那樣溫和的兔子才會突然轉了性子。」顧錦程低聲道:「那些機關,已經供出是兩個宮女所為,因私人恩怨。」
趙峋挑了挑眉,「錦程,你預備這樣敷衍朕?」
「當然不是,臣往下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