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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忙抬頭去看寧昭容。
大公主很少有主動去接近別人的時候,寧昭容心疼她,也知道阿妧是福寧殿回來,想來太后並沒什麼急事等著她做。「阿妧姑娘陪公主玩耍片刻罷,等會兒本宮也要帶公主去永壽宮請安,自會替你向太后說明。」
說著,寧昭容又對大公主道:「公主,就玩一小會兒,好不好?」
大公主高高興興的點頭。
宮人將籠子放到了地上,大公主開啟籠子,要把兔子抱出來。
只是她才要捧給阿妧看時,平日裡可以託在掌心的溫順小兔子,卻從大公主的小手中跳了出去,在草地上跑走了。
大公主邁著小短腿就要去追,她的奶孃、身邊服侍的兩個宮人並阿妧都跟著過去,生怕公主磕了碰了。
見她著急要兔子,兩個宮女都去尋找,奶孃和阿妧在她身邊不敢離開。「公主慢些。」
「哎喲——」只見大公主的奶孃悶哼一聲,跌倒在了地上。大公主沒留意,還在往前追兔子。
大公主身邊的人只剩下了她,阿妧本能的感覺到不對。
寧昭容見狀,也忙帶著身邊的人趕來。她原本只是個小小的順儀,因著撫養大公主才成了昭容。
還有一段距離。
大公主人小腿短跑不快,阿妧一直跟在她身邊,公主的奶孃也追了上來。
再前面就是荷花池,這也是寧昭容著急的緣故。
阿妧一直在觀察,忽然她看到前面的草地上有幾根不易覺察的細線,若是不甚踩過去,只怕要跌倒。而就在細線附近,有一團白色毛茸茸的東西。
「公主小心。」電光石火間,阿妧做出了決定,她拉住大公主將她推到了奶孃懷中,自己卻因慣性衝出去,「不小心」中招被絆倒,險些栽進蓮池中去。
「阿妧姑娘!」寧昭容見大公主沒事,還不等鬆一口氣,便見阿妧狼狽的跌在池邊。
只見阿妧的手被割除了血痕,這時寧昭容才看到地上的機關。
不遠處的迴廊上正過來一隊羽林衛的護衛,見狀忙趕了過來。
「這地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寧昭容見了後怕不已,厲聲道:「是誰要謀害公主?」
這計謀只怕不是對著公主,阿妧看到那線時已經離池邊很近,宮人不可能讓公主站到池邊去。這是給替公主找東西的人預備的——換句話說,是給她。
如果她掉進水裡,再有護衛來幫忙——她渾身濕透的被男子救上來,雖是保護公主有功,怕是也不能再去服侍皇上。
這是有人不想她入後宮。
可誰能如此精準的預料,她會經過這裡,再去幫大公主追兔子。
或者說,這只是一次試探,若這次沒能實施,還會有下一次。
阿妧看著自己手上的傷,神色溫柔的安慰已經嚇哭了的大公主。她將受傷的手藏到了身後,溫聲道:「公主別哭,奴婢一點兒也不疼。」
既是寧昭容已經把這次事件上升到「謀害公主」,直接找人去福寧殿稟告皇上。
阿妧回永壽宮時太后在禮佛,她換掉了被弄髒的衣裙,告知了素心一聲,自己先去太醫院找點藥。她婉拒了寧昭容要給她請太醫,只推說自己別處無礙,只是傷了手而已。
她正好想見一見隗秋平。
「這位大人,奴婢是永壽宮的宮女,手被割傷了想尋些藥。」阿妧看到穿著吏目官服的人,且年齡和素月相仿的人,便上前去問。
只見那人轉過身來,雖是五官看起來平常,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
他溫聲道:「姑娘請隨我來。」
阿妧順從的跟著他進了藥房,見到來往的人,心中分辨著那個才是隗秋平。
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