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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青眼底袒露笑意:「你這不是還沒完全醉過去嗎。」
林鳶認真道:「我醉了。」
時雨青:「這是幾?」
林鳶立刻答:「一!」
這回她肯定不會再看錯。
時雨青笑得更深:「我根本沒伸手指,哪兒來的一。」
林鳶懵住:「……」
這人怎麼總是熱衷於耍她啊。
林鳶眼角酸酸的:「我不跟你玩了,你老是欺負我。」
懂不懂照顧酒鬼的心情啊。
時雨青哂笑得很,說:「我真要欺負你,你還下得了車嗎?」
這下林鳶萬分確定,重重地譴責道:「你果然是個歹人!」
時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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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地下車庫後,林鳶望著濕漉漉的車窗,感慨道:「到站了呀。」
時雨青過來幫她解安全帶,低沉清朗的聲線說:「你還真把自己當乘客了。」
林鳶按住他的手,想自己來解。
時雨青的呼吸沉沉,低眸盯著她。
結果不到一會兒,林鳶發現自己在做無用功,像個爪子亂刨的小動物,刨了個空氣。
時雨青笑得唇紅齒白的,「你倒是越來越玄幻了啊。」
「……」林鳶臉熱得像血湧上大腦,呼吸急促起來:「明明是你在耍花槍,你高中就這樣,暗地裡勾引我,現在還是這副德性。」
時雨青挑眉看她,下頜線順滑,車內密閉窄小的裡,他的五官像被放大了似的,更顯倜儻。
林鳶見他不否認,愈發篤定道:「我就說吧,你果然是這樣的人。」
「什麼樣啊?」他開口,拉近了點距離,低聲蠱問道。
男人突出的喉結就堵在她眼前。
林鳶陷入怔然。
還說不是勾引她,都擺出這樣的姿勢吸引她了。
這人仗著得天獨厚的好皮相,像隨心所欲一樣,過分招搖!
林鳶迷濛睜著眼,回他道:「時同學,要不,你幫我婉拒一下相親物件吧?」
時雨青虛眸掃著她,有些好笑道:「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種形象。」
林鳶無意識點頭,手下「啪嗒」一聲,他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帶著一點少年意氣:「你寧願去相親,也不考慮一下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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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後,林鳶被七點半的鬧鐘叫醒。
他們昨晚真是喝得有點不知南北。
林鳶慢慢起床,按掉手機鬧鐘,緩了一會兒。
「嗡嗡——」手機有了新動靜。
她便拿起來,再仔細地瞧了眼手機,盧曼給她發訊息說:【昨晚你們那一吻,小許跟我吐槽了一整晚。】
「……」有這麼誇張嗎。
林鳶揉了揉太陽穴,還是問出來:【小許是?】
盧曼:【就那剛畢業的小護士。】
林鳶這才反應過來,她沒記住對方的名字。
盧曼繼續發:【倒了整整,一晚的,苦水!】
盧曼:【我的命可真是苦啊。】
林鳶安慰了她幾句,讓她趕緊振作起來,還得上班呢。
盧曼發來省略號,說更苦了。
林鳶感嘆:【社畜不都這樣。】
她發完訊息,離開微信的聊天介面,劃得太快,似乎忽略了一點東西。林鳶返回來,終於注意到盧曼下方的紅點,就是相親物件石泉。
難不成她昨晚耍酒瘋,給對方亂發訊息了?
林鳶略慌地點進去。
螢幕顯示著,有人用她的名義,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石泉。
石泉:【喜歡什麼菜,下次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