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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其實也沒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只是我們曲離愛酒也惜酒,酒也成為我們生活裡的一部分。古代有些民族會將鷹,狼這些動物當作本民族的圖騰,我們曲離偏安一隅,就把酒當作文化標識,我們對它的熱愛,並不亞於古老民族對驍勇的鷹,聰明的狼。當然,還是我外婆,我爸爸這一代的這種情節稍微深些,到了我這一代及以下,生活裡已經有了紅酒,啤酒,葡萄酒這些外來酒,自家釀製的米酒出現在生活裡的次數大大縮減,這種感情的累積也越發稀薄。”陳鴛鴦話鋒一轉:“你覺不覺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wanabar之前,我總覺得應該在更早以前見過你。可能我們沒有像wanabar裡那麼正式,或許我們自己都沒發現,早在以前,我們就曾擦身而過,那會兒我們沒有目光相視,我不知道你叫沈俞曄,你也不清楚我叫陳鴛鴦。”
陳鴛鴦嘴角遺漏著一絲紅酒痕跡,她正想拿紙巾擦拭,沈俞曄已經湊過唇,當了一回紙巾。他的唇在陳鴛鴦面頰上稍作停留,陳鴛鴦只覺得臉紅心跳,舉著紙的手停在半空,最終又緩緩落下。
沈俞曄並未有進一步動作,他幫陳鴛鴦盛了一碗湯:“你再這麼跑題,我外公外婆的故事你就聽不著了。我不太清楚wanabar之前我們是否真的遇見過,無論是否遇見,命運都讓我在恰當的時刻遇到你,又在最好的年華里愛上你,這對我來說,才是重要的。其實我外婆外公的相逢,也是一場出其不意的意外。外公與共和國一起出生,又一起成長。49年的靜安還是一片山窮水盡的小山村,你也知道,像靜安這種雖然處於南方區域但又不是腹地的地方,從靜安的歷史算起,追溯到幾千年前的封建王朝,靜安既就沒佔到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從秦王朝開始,政治經濟中心就一直在北方,即使後來安史之亂後中心有所南移,再到趙構定都臨安,南方的地利人和一直都被江浙滬佔據。靜安被大片丘陵環繞,交通不便,發展緩慢,50年代的靜安更是如此。我外公這一代人對*的崇敬,對祖國的感情是我們這一代人體會不到的,即使當初那麼艱苦的環境,但他們痛並快樂著,生活單純,又容易滿足,幸福指數特別高。”
“紀家從我外公這代算起,就是貧農出身,方家文雅點說是大戶人家,實際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地主。靜安丘陵眾多,四季分明,適宜茶葉的生長,方家最鼎盛時期,掌握著靜安三分之一茶園,也壟斷了靜安及周邊城鎮的茶生意。我外婆姓方名心辰,是方家的三女兒,生在方家由盛轉衰前期,從小跟著家中長輩做生意,被茶界其他同僚喚作‘方三郎’。方家家大業大,對兒女十分開明,在其他大戶人家父母教女兒針織女紅時,我外婆已經打得一手好算盤,算得一手好帳,是父親的好幫手。大家都說外婆是投錯了胎,要是個男兒身,鐵定能接管方家的生意。在我外婆跟著父親出門談生意時,我外公新添了一個弟弟,他是老大,下面還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外公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跟著鄰村的伯伯去了北方,每年只有寥寥幾封書信往來,一家那麼多張口都靠外公的媽媽支撐。她生下新弟弟不久,就挨家挨戶地幫人家洗衣服,寒冬臘月裡,雙手長滿了凍瘡,一雙手腫得不像樣子。外公自小就是家裡的頂樑柱,從10歲開始幫著母親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家,照顧著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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