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一分鐘前,莊曼露回復了資訊:【這麼難得我發資訊啊?】
葉奚瑤不她的揶揄,問:【現在有嗎?】
【咋啦?】
【想你打電話。】
剛發出去,語音電話就進來了,葉奚瑤接起,聽到那頭莊曼露笑著問:「聽葉公主的語氣,像是有麼煩心事,一下,讓我猜猜,八成和咱們棋壇聖手梁太子有關吧?」
說完還狡黠的補充了一句:「我猜得沒錯吧?」
葉奚瑤沒心情和她貧,抱起倒在床腳的洋娃娃,有一下沒一下揪著上面的毛,「我今在我哥那兒吃飯,晚飯以後回來,他突然提出要出去走走,我當就有點預料他會提那件事。」
還想往下說,莊曼露好奇心盛,打斷問道:「麼事?」
麼事?
葉奚瑤輕嘆了聲氣,視線毫無焦距地看了會兒半空,像是也在思索這件事,又或者是在想潛藏在內裡的更深層次的問題,但如果這是那麼容易想白的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
又嘆了口氣。
莊曼露在那頭打趣道:「看這情況還挺苦惱的。」
「何止是苦惱。」葉奚瑤自嘲一笑,將洋娃娃隨手往旁邊一扔,歪靠在床頭,抱著手機懶著聲道,「那會兒我不是和他約定好,我會好好跳舞,他呢會好好下棋。」
這事葉奚瑤以前和莊曼露講過,葉奚瑤的意義可想而知。舞蹈是葉奚瑤的生命,那段晦暗如同走不出的黑暗長巷,和葉奚瑤一樣,莊曼露也不想提及。
十五歲以後,不能再站到那個舞臺上去的葉奚瑤,很長很長裡,像失去了光芒,沉寂進海底無人聆聽。
莊曼露知道她一定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自己訴說。
想了片刻,她說道,「你都不打算告訴他了嗎?梁佑齊肯定是很珍視才會問。」
葉奚瑤沒吭聲。
莊曼露停頓了下,見她沒有反應,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隔著手機她能感受到好友煩亂的心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晚她打來這通電話。
很多事是沒有答案的,才是良藥,莊曼露也知這件事她沒有插手的必要,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聽她傾訴,靜靜的陪伴,就像六年前那樣。
但她還是不忍看著葉奚瑤一個人舔舐傷口,一個人在黑暗裡獨自摸索,雖然她的身邊有很多人陪伴,但她最想最想的還是某個人的安慰,哪怕只是一句疼惜,也是好的。
「甜甜,你應該告訴他,你這些年發生的一切,你都應該告訴他。」
葉奚瑤下床走到窗前,拉開簾幔,從七樓望下去,街道寬闊而靜謐,不遠處的寫字樓如同隱進深邃的海底,月光和燈光覆蓋在路面上,像是籠罩了一層荒涼的薄紗。
「相比讓他知道我再也無法懷抱夢想所帶來的痛苦,還不如誤會我,覺得是我自己主動放棄也比這好。因為他是一個為夢想而生的人,他一定會比我更痛苦。」
「至少,在他心裡認為我放棄了,說不定哪還能重新站上去,但是永久的失去了站上去的機會,就像被活生生砍斷翅膀,他一定會心痛,我不希望他為了我心痛。他是會有更好未來的人,不要把浪費在為我難過這樣的事情上,沒有必要。更何況我算勉強走出來了吧,不希望他重新陷入進去。」
將她這段話反覆琢磨了遍,半晌,莊曼露嘆了口氣:「你應該讓他知道你那麼愛他,就算他不喜歡,你也當是自己一個機會吧。」
「更何況,」莊曼露喃喃道,「他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都覺得,他的喜歡都藏不住了。」
葉奚瑤望了會兒樓下的街景。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