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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不是來給兜兜找老師的麼。」

寧榛不甚在意地睇她一眼，復又目視前方，平鋪直敘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寧璃見到她偶像時的樣子。」

沈舒羽回想了下從前和寧璃聊起她愛豆時，寧璃誇張的反應。

「……」

她做不到見人就叫老公。

這時門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正是談焉本人。

他表情淡漠地掃了眼門口的兩大一小，沒有多餘的寒暄，十分乾脆地轉身回屋，向腦後拋來一個字：「進。」

沈舒羽覷了眼寧榛的臉色，埋著頭老實不客氣地跟著進了去。

前面的談焉漫不經心地又說了句：「今天管家休假，你們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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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像是知道這是老師家裡，自從進門後就異常循規蹈矩，被抱到沙發上後便乖巧地坐著，認真聽老師講話。

只是這位老師，自顧自往單人沙發裡一歪，二郎腿蹺得老高，全然沒個正行。

談焉視線看著寧榛，下巴朝沈舒羽的方向抬了抬，懶洋洋地問：「這女人誰？」

「大明星。」寧榛沒有感情地介紹道。

「……」

沈舒羽無語得想當場遁走，沒明白話題怎麼直接到她身上了。

而且，寧榛以前說話可從來不這麼陰陽怪氣的。

談焉嘖了聲，手撫著下巴有點不耐煩：「我不混娛樂圈，你直白點。」

寧榛仍是那副語氣：「是我帶來確認您是否名副其實的參謀。」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聲輕嗤。

聽這兩人的對話，沈舒羽懵了，越過隔在中間的兜兜拉了下寧榛的衣角，暗示他別再說了。

萬一把老師惹生氣，不願意教兜兜了，那他們特意跑來上海不就失去意義了麼。

沈舒羽陪著笑意，好聲好氣地說：「談老師，我是寧總的朋友也是您的粉絲。因為會一點點鋼琴，所以一聽寧總說要來見您，就厚著臉皮跟來了。您不會介意的吧？」

「好像是聽他說過有個女粉絲來著。」

談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起沈舒羽，評價道，「還挺漂亮。」

自從踏入娛樂圈，沈舒羽自以為可以從容面對各種各樣的目光，可面前這位她自幼學琴以來的榜樣，此刻肆意審視的眼神和輕浮的話，讓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但因為種種原因，她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強忍下心頭不快，閉上了嘴。

「談焉，」

寧榛目光微凌，輕咳一聲：「你注意一點形象。」

沈舒羽有點不明狀況了。

究竟是誰有求於人？

談焉牽了牽唇，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是你說孩子他媽特別欣賞我，我才勉強答應見一眼你家小崽子，結果帶來的居然不是你老婆。」

「現在上個幼兒園都得全家面試，分析分析家庭狀況。」

「我什麼人都能請得起的？至少得是正經人吧。」

「我有小孩恐懼症，你還把這麼點大的孩子送我面前來。」

「你禮貌嗎？」

一口氣吐槽完一堆，談焉整個人從原先懶散的倚著靠背，激動得直起了身。

沈舒羽：「……」

不禮貌，相當不禮貌。

難怪談焉極少上訪談，也極少接受記者採訪，原來跟他們做明星的一樣，是怕人設崩塌。

「那個，談老師您先淡定……」

「她確實是寧暘的母親。」

寧榛倏地打斷了她想解釋的話，像是在場唯一一個冷靜的人，不疾不徐地說，「鋼琴也彈得很好，我以為會是個加分項。」

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