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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那天晚上對薛世人放冷槍的人就是她了?&rdo;我問道,心裡不禁一陣冰涼。
&ldo;多半就是她,估計她躲在黑暗裡等那一刻等了很久了,只是她沒有料到,薛世人雖然是凡胎肉體,但是醫術驚為天人,只要將死之人到他手裡還剩一口氣,起死回生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rdo;師父淡淡地答道。
聽著師父的話,我回憶著當晚我們被一群人拿著鋤頭、菜刀、斧子圍堵的場景,還有殺豬漢拿著雪亮的屠刀給我放血的場景,然而她就站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目睹著這一切……這就是我曾經最好的姐妹!
&ldo;師父,難道,仇恨真的讓一個人喪失人性出賣靈魂嗎?&rdo;我痴痴傻傻地看著師父,問道。
師父嘆息了一聲,沒有回答我,而是說了句:&ldo;抓緊時間做新戲服吧,半個月交貨,我還指著你幫我忙,我一個人的話,至少要一個月,所以,你要快點熟絡起做衣服的手藝,不然我們就要失信於人了。&rdo;
第046章 :會漂移的戲服
我和師父量完了所有舊戲服的尺寸做好了記錄,匆匆地吃了晚飯,開始逐一剪紙樣,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我們在燈下繼續忙著,直到剪完了十六件戲服的紙樣,轉身看牆上的擺鐘,已經凌晨一點鐘了。
&ldo;明天開始對著剪好的紙樣來裁剪布料了,早點休息。&rdo;師父用他深陷的眼睛看著我,說道。
洗漱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快一年沒回來了,房間卻還是一塵不染,我爬上了乾淨的床,將剪刀放在枕頭下,關了燈準備睡覺了。
累了一天,沒力氣去想太多事情,除了在師父的臉上看到了歲月的痕跡,看到了長高了的櫻沫,我幾乎難以想像我&ldo;睡&rdo;了快一年了。
沒多久我就沉沉地睡著了,夢裡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我床前,只是我只能看見她的腳,在夢裡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我想從夢裡醒過來,可是就是無法醒來,我只能一直瞪著床前的那雙女人的腳。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才從夢境裡醒了過來,剛從床上坐起,就看見那件陳舊的黃褐色杏花圖旗袍,它就安靜地&ldo;躺&rdo;在我床邊的桌子上。
我慌忙地看了看我房間的門,門是虛掩著的,難道我昨天晚上忘了栓房間的門?好像是忘了吧……只是這件杏花圖旗袍是怎麼&ldo;跑&rdo;到我房間裡來的?它不是被師父用黑剪刀壓在了箱子裡了嗎?難道昨夜我在夢境裡只能看到腳的女人就是她?
匆匆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我就拿著杏花圖旗袍來到了樓下,師父吃驚地看著我手裡拿著那件旗袍。
&ldo;我說怎麼不見了呢,是你拿去了啊!你拿那件舊旗袍幹什麼?害我找了一早上了。&rdo;師父瞪著我說道。
我慌忙把手中的旗袍遞給了師父,害怕地說道:&ldo;不,不是我拿的,我早晨醒來的時候,她,她就在我房間的桌子上……&rdo;
師父皺了皺眉頭,盯著手中的舊旗袍看了一會兒,就拿著它徑直走向了灶房,我追了進去,看見師父拿起了火柴。
&ldo;你想幹嘛,師父?&rdo;我緊張地問道。
&ldo;燒了她!&rdo;師父冷冷地答道,劃燃了火柴。
&ldo;別,別燒她!&rdo;我從師父手中奪過了旗袍,喊道。
&ldo;丫頭,拿來,把旗袍給我!&rdo;師父丟了手中已經燃盡的火柴梗,對我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