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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性重,起初會讓人頭痛疼預裂,之後會使她精神潰散,萎靡不振。
方才往後退時,眼前有一時眩暈,心頭泛起一陣惡寒,施煙想往下頭走,卻被趙婧嫣攔住去路,她正色問道,「煙兒,你與太子可否相識?」
「何故此問?」
「我……」趙婧嫣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我曾在太子的寢宮瞧見你的畫像。」
這話如同石子丟入平靜水面,砸出水花。
施煙雙拳緊緊握住,才勉強穩住身形,「這怎麼可能?我與太子從未見過面,何談認識,怎麼可能?」
施煙心中卻暗暗道,自己與太子見面幾次數都數得過來,太子怎會有自己的畫像。
趙婧嫣道,「那日我扮作侍女偷入太子寢宮,原想尋些太子與朝堂內臣的線索,猛然看見你的畫像。而且…我還發現一本卷宗,上頭講述當年曹將軍一家慘遭滅門,只留一雙兒女被人拼死救出,然至今下落不明。」
施煙逮住趙婧嫣其中漏洞,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笑意,「那你又怎麼評斷我就是曹氏女?婧嫣姐姐,若你想定我的罪,也不必找如此荒唐的理由吧。」
一旁的程杜之注視施煙,「我姐夫在西北邊任,派人求他在那處打聽。以前有跟隨曹將軍的老兵,一眼認出姑娘你的容貌,與曹氏女十分相似。而且,姑娘您是否認得這東西……」
程杜之說著,從袖口中那處一件朱紅色物品。
那抹紅色太過顯眼,定睛一看是枚朱紅玉墜。猛得,施煙瞳孔微睜,這東西她有一個!是太子未道明身份時,夜半闖入她閨房扔來的物什!
啊………施煙臉上難忍痛苦,那日在蕭府後院初遇太子,她想起太子說,我能是誰,我認識你,你卻非記得我。我同你不過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罷了。
當時他說完這奇怪的話,以後朝自己狠狠劈掌來。
突兀的,眼前閃過西北,荒涼天氣極寒,她瞧見太子一身寶藍色長袍坐在馬上,意氣風發,眼中氤氳辨不明的情意。
畫面再晃,是雲山之上的屋子,二哥的畫像掛了滿屋,啞孃的屍體倒在不遠處。
困擾似藤蔓,將她死死纏繞住,她聲音痛苦異常,喃喃道,「我不知道,什麼太子我從未見過,從未……」
趙婧嫣與程杜之若有所思對視一眼,各自心中頓時明白……跟前的人並不是蕭府外親的表小姐。
施煙忍不住往後踉蹌兩步,身形一歪,身子直直往下墜落。噗通聲起,水淹過鼻息,連同岸上兩個人的呼聲一同淹沒。
眾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雖送了禮,蕭府將其登記起來,待各位賓客離時,回送了雙倍價格的禮,將眾人惹得一頭霧水。
平陽王步入書房時,滿屋寂靜。看見書案後正執書的人,他瘦弱枯骨,兩頰深深陷進去,一舉一動難掩溫和儒雅。
蕭祁遠微微一笑,倒也不朝來人行禮,「王爺昨日憤然離席,今日怎又有空來了?」
不過兩句話,他說得有氣無力,末了還咳嗽兩聲。
平陽王臉上罩住一層鬱色,不悅看向蕭祁遠,「簡直是荒唐!婚宴之上,新郎新娘齊齊不見,你還派兩個假冒的上去,那女子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惦念護著,你都快死了,還要強忍不去見。我看你是要當無情羅漢吧!」
「王爺莫動怒,喝盞茶去去火吧。」蕭祁遠放下書,親自為平陽王倒一盞茶恕罪。
平陽王冷哼一聲,不領情,「也不知你葫蘆賣得什麼藥。」
蕭祁遠虛虛笑著正預搭話,一人急跑入門,他目光下斂,「何事如此慌張?」
蘇烈跪在地上,語氣有些急,「家主,夫人她……落水了。」
話罷,跪在地上的身子彎了彎。上頭的蕭祁遠指尖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