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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徊意這個人倨傲清高些,但人又不壞,兩個人現在既是同年考生,年幼時候又同在一起讀書,她也不想看著崔徊意一張冷臉。
大家看到上面的版頭便都笑了起來,將逢喜拉到中間:「寫你的呢逢解元!」
「萊州解元最想嫁的男人竟然是……」
「忠厚老實、善良溫和的。」
後面執筆者言辭犀利的批判了逢喜擇偶標準的不妥,說這種人街上一抓一大把,太沒個性,和才女不搭,鮮花插在牛糞上云云,最後補上一句「當然,這是他人自由,筆者不再贅述。」
眾人看完都笑起來,就連崔徊意那張一向板著的棺材臉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有人揶揄她:「怨不得賣得最好呢,誰不想知道漂亮又優秀的逢解元喜歡什麼樣兒的?聽說這幾日逢府門前都是年輕後生在轉悠。」
「忠厚老實的後生街上一抓一大把,逢娘子還是要求提高一點的好,省得人人都想吃天鵝肉。哈哈哈。」
二三兩黃酒下肚,頭腦昏昏,言語也放肆了。
逢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羞憤欲死,捂著臉衝出人堆,趴在視窗透氣,給自己臉上降溫,「明日我也找人給你們寫這樣的小報,省得你們再說我。」
「害羞了害羞了,不要打趣了,來喝酒。」傅計圓挽著她的胳膊將她從窗邊帶回來,「這世上人千千萬,上天能安排我們這些人見面同赴考場,是莫大的緣分。
走到這一步,也就咱們知道其中艱苦。大家共飲一杯,即便將來不能同朝為官,也算全了緣分。」
一同赴宴的不過三十餘人,其餘的要麼考得極差不敢出門,要麼考完便病倒在床,還有幾個考試之時便暈倒在場上,失去考試資格,灰溜溜回了老家。
提起前程二字,在場人中有些低落,他們之中,也僅有半數能留在這天子腳下。凡是讀書人,無論男女,又有誰不想一舉中第,平步青雲?
逢喜與她們一碰:「緣分既定,聚散有時。我先說了,若這次考不中,我便回萊州再去讀六年,咱們下次見。」
她眼神清澈堅定,帶著一種溫和的力量。
傅計圓怔了半刻,突然噗嗤一笑:「你這個解元都這麼沒把握,那我也準備好滾回揚州再讀六年了。反正只要我還有力氣來洛陽,總要考下去。」
逢喜仰頭,要將酒灌下去,被崔徊意一把握住手腕。
崔徊意一雙清冷的眼睛看著她,用自己的杯子輕輕和她碰了一下,然後將酒飲盡。
逢喜愣了一下,放輕聲音道:「祝願前路順遂。」
餘下人也都應和:「祝前路順遂!」
「祝前程似錦!」
氣氛一掃低迷,變得昂揚,樓下卻噼裡啪啦響起了盤子碗被砸碎的聲音。
然後便是店家的叫罵聲:「狗娘養的崽子,哪個敢砸我的店!」
「本王砸的!你有本事告御狀去?」
第3章 蕭琢
「你去告御狀啊?看有沒有人敢管我。」聲音的主人又重複了一遍,語調高揚,帶著一股肆意輕狂勁兒。
雖然聲音慵懶乾淨,及其悅耳,但話不怎麼招人待見,甚至囂張跋扈的惹人恨。
店家和打雜的小子都嚇得鵪鶉一樣噤聲。
逢喜聽他自稱「本王」,心下一咯噔。當今聖人登基後,只有一個親弟弟蕭琢封越王活著。
聖人與這位兄弟同父同母,互相扶持,因而格外厚待,原本雍朝親王已經沒有封地,但聖人硬是將越州賜給他做封地,又套了一層又一層的加封將他留在洛陽,可見十足的寵愛,當時他還專門跑來跟她炫耀。
說起來她與蕭琢倒是有些……
但她走的時候蕭琢還是一口公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