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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回想了一下,說道:&ldo;好像姓白,對,叫白禾。雲同學也認識嗎?&rdo;
雲硯再次退了一步,禮貌的笑容無論如何也維持不住了。滿心滿眼都是:他不想見我,卻見了白禾?他們果然一直還有聯絡。白禾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他生病的訊息。那麼我算什麼?
張姨見他表情不對,猜他大概是被拒之門外有些傷心了,抓了抓手,十分拙劣地安慰道:&ldo;同學你別多想,小遠真的是不舒服才不想見人,至於這位白同學,他們之前吵架了,今天是來和好的,這才……&rdo;
她不安慰還好,越&ldo;安慰&rdo;雲硯臉色越差,聽到最後這句,竟十分失禮地笑了出來:&ldo;和好?&rdo;
雲硯&ldo;哈哈&rdo;兩聲,藥也掉在了地上,嘴上喃喃:&ldo;開什麼玩笑。&rdo;
張姨皺了皺眉,正想上前說兩句,就被身後一道聲音叫住了。清冷帶點沙啞的嗓音從二樓樓梯口傳來時,雲硯亦是一滯。辨識度極高的音色即使生病也很容易被認出來:&ldo;張姨,誰來了?&rdo;
雲硯抬頭,與那人慣性漠然的雙眸對上,後者微微一頓,眼色變了變,隨即蹙起眉頭,看向張姨:&ldo;不是說了叫他別來嗎?&rdo;
只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打破了雲硯之前替賀聞遠設想的所有藉口‐‐什麼&ldo;也許學長不知道打電話的是我&rdo;、&ldo;也許張阿姨根本沒有轉達&rdo;、&ldo;也許學長原話才不是那樣&rdo;。
統統都不是。
賀聞遠就是不想見他。
也對,他們確立關係也不過寥寥幾天而已。還比不過賀聞遠最初單方面惦記白禾的時日。
雲硯和賀聞遠很短暫的對望了一會兒,張姨便道:&ldo;小遠啊,你看,你同學出於關心來探望你,來都來了,還帶了藥來,要不讓他進來坐坐吧?&rdo;
兩人幾乎同時答道:&ldo;不用了。&rdo;
雲硯撿起地上的藥遞給張姨,垂下頭想了幾秒,終於還是抬頭,他本想說:學長,我就和你講幾句話,不用進門,你聽聽就好。
然而這句剛要張口,就被賀聞遠接下來的話打得支離破碎。
賀聞遠側過身,疏離地拋下一句:&ldo;送客吧,我們不熟。&rdo;然後就那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入冬的b市可真冷啊。冷得人心都涼了。
那是那天雲硯獨自離開賀家以後,腦中唯一剩下的想法。
他當時真的很想衝上去當場質問賀聞遠,我究竟算什麼,到這個程度都叫不熟,到底誰跟你熟?白禾嗎?但那話閃過腦海,已覺自取其辱,色令智昏說的真是太對,他們到什麼程度了?雲硯認真反思了一下,竟沒有勇氣自我解答。
不過是肉體關係而已,是他單方面確認的&ldo;交往&rdo;。賀聞謙提醒的一點不錯,只是太晚了。
只有白禾對他來說是不同的……從一開始就是。
這個認知已經夠令雲硯絕望的了,然而第二天白禾的一條訊息更是令他入贅深淵。白禾昨天大概是在房間裡聽見了動靜,知道雲硯來過,也知道雲硯灰頭土臉連門都沒進就走了,出於好心發給他一條:&ldo;小硯,你別誤會,我昨天是來給阿遠還東西的。之前,你也知道我們……那時候他落了東西在我家。除此之外我來見他沒別的意思了,希望你們別因此產生嫌隙。&rdo;
白禾應該是知道了他和賀聞遠的事。多麼大度的前男友,還想辦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