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醫生是一個著名的眼科醫生,每個月池翠都會帶著小彌去他那裡看眼睛。小彌雖然有一雙重瞳明眸,但卻有嚴重的重影症狀,他的眼睛經常會看到某些奇怪的東西。醫生說這是一種罕見的眼疾,只有在古代的文獻記錄中才能見到。
“他不是好人。”接著小彌就不再說話了,他躺在沙發上,緊閉著眼睛。每次看到他這副樣子,池翠都很心疼,她輕柔地撫摸著兒子的臉龐,想減輕他的痛苦。
突然,池翠聽到了一陣笛聲。
她睜大了眼睛,吃驚地向窗外看去。悠揚的笛聲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忽隱忽現,讓人難以分辨聲音的來源。讓池翠感到意外的是,這笛聲與過去在夢中所聽到的不一樣,也不像七年前的那個夜晚。總之,她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這笛聲是如此優美。
笛聲在夕陽中飄蕩著,池翠覺得這笛聲讓她緊張的肉體鬆弛了下來,她深呼吸了幾口,笛子的音符沿著她的鼻息貫穿了全身。許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被笛聲嚇住,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絲竹音韻之美。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到現在才會有這感覺?她反而感到了某種酸楚。
池翠看到小彌睜開了眼睛。他的表情似乎非常滿足,嘴角微微地翹起,好像正陶醉於這笛聲之中。小彌的眼睛又重新恢復了清澈,紅眼圈也漸漸消退了。
“媽媽,我的眼睛又好了。”
她撲到兒子身邊說:“你看清媽媽的臉了嗎?”
“看得清清楚楚。”小彌微笑著說。
池翠緊緊地抱住了兒子,然後閉上自己的眼睛。任由那遙遠的笛聲,把她和小彌帶入沉醉之中。
黑暗的房間裡,池翠均勻地呼吸著,她的身體微微起伏,顯示出誘人的線條。晚上九點,她就帶著小彌睡下了,平時小彌都是自己睡的,但今晚她特意摟著小彌入眠。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風吹拂到了池翠的臉上,那陣風冰涼徹骨,直滲入她的面板和肌肉,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
她醒了。
奇怪的風繼續觸控她的面板,一種模糊的意識從心底升起,她感覺兩手空空的。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了腦海,池翠猛睜開了眼睛,黑暗的房間裡什麼都看不到,她一摸身邊少了一樣東西。
小彌不見了。
她緊張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陣冷汗從後脊樑滲了出來。窗怎麼開了?她看到窗戶敞開著,一陣奇怪的風正吹進來,她明明記得自己臨睡前是把窗關好的。
池翠走下床,把窗戶給關緊了。她輕輕地呼喚著小彌的名字,開啟了全部的燈。小彌的房間裡也是空的,他不在家裡。早上池翠差點就要急死了,現在深更半夜兒子又不見了,她幾乎要絕望了。
難道真的有那個白衣小女孩嗎?
她不願多想了,穿上一件外套就衝了出去。在外邊的走廊裡,她靜下心來側耳傾聽,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池翠什麼都沒聽到。她還是像早上一樣,從三樓一口氣跑到六樓,在每一層樓面她都叫著小彌的名字。在黑暗的樓道里迴盪著她呼喚兒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如果有誰聽到這回音,會以為她就是幽靈了。
池翠衝上了天台,空曠的樓頂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遠處的幾棟大樓閃著燈光,在天台邊緣似乎還有一道白線,那就是早上發現屍體的位置。徹骨的寒風從天台上吹過,她不停地打著哆嗦。池翠大聲地呼喊著小彌,可她的聲音剛一出口,就被夜風吞沒了。
幾滴熱辣辣的鼻血,從池翠的鼻孔裡流了出來。瞬間,腦子裡掠過了七年前在地鐵上與肖泉相遇的那個夜晚。
她的頭緒已經亂了,隨手抹了抹鼻血,就離開了天台,又沿著樓梯一直跑到底樓,看起來小彌不在這棟樓裡。池翠又跑到了樓外,藉著昏暗的路燈,她快步向前面走去。她有一種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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